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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妄言看了一眼窗边，点点头道：“记得。当年你脑袋上这么大一个包，人都磕傻了。”
回忆起过去，顾妄言脸上带着笑意。
他记得那会儿青莲行为有点怪，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最重要的还抱了他！
“哎，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我记得你当时抱我了。”顾妄言哪壶不开提哪壶，借此逗弄傅青莲。
傅青莲啊了一声，她那是刚穿过来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现实，行为举止有些抽象罢了。
“我跟你说个秘密。”傅青莲朝顾妄言勾勾手指。
顾妄言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乖乖把耳朵凑了过去。
“我当时，从这个身体里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你。”傅青莲就这么轻飘飘地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顾妄言。
其实从他们结婚，傅青莲就想跟他说来着，但一直没什么合适的机会开口。
这回巧合又住同一间病房，傅青莲心念一动，就说了。
说完她歪着头打量顾妄言的表情，想知道他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顾妄言何等的聪明，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傅青莲的意思，等他结合记忆中她当年的行为举止，就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怪不得那几个混混说你给青妮下泻药，你矢口否认。因为本来就不是你做的。”当年顾妄言是出于对傅青莲的偏心才没纠结那件事，现在说得通了。
“所以你不害怕我吗？”傅青莲轻声问，顾妄言的反应太过于冷静了，反而心里没底。
“还要我说一遍吗？我是党员。”顾妄言笑了一下，把媳妇儿的不安看在眼里。
“我不管你从哪儿来的，我认识你那天你才来的。所以从始至终，只有你。”顾妄言其实比较在意的就是这个了，如果说中途换人，他确实不能接受。
可缘分就是这样的，恰好青莲来了，他跟她有了交集。
如果没有她那鲁莽的一抱，没有她不同寻常的举止，他可能还注意不到她的好。
顾妄言是个做大事的人，早就练就了处乱不惊的心理素质——当然，事关青莲安危的除外。
傅青莲此刻的心境如同泡温泉一般，舒坦。
“其实我早想跟你说了，但这事儿实在很诡异，我怕你不信。也怕……吓着你。没想到你接受度这么高，早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傅青莲拉着顾妄言的手，轻轻晃了晃，希望他不计较她的隐瞒。
“你做得对。从保护你的角度考虑，我宁愿你永远瞒着这个事情，不告诉任何人，包括我。但从情感角度出发，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内心是认可我的，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信任的人。对吗？”顾妄言低声说道。
他甚至怕自己声音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只言片语。
“那当然，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你呀。”傅青莲扑到顾妄言怀里，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料，小声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今天咱们哪儿说哪儿了，以后不再提了。”顾妄言几乎是立刻就决定要帮青莲死守这个秘密。
“你都不好奇吗？”傅青莲觉得顾妄言也太没有求知欲了吧？都不好奇她从哪儿来的。
“好奇比不过你的安全。你的事儿太过于诡异，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就容易被定性成异类，会给你带来麻烦。”顾妄言只知道自己怀里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相知相伴了多年的挚爱。
“我知道了，我只告诉了你。因为我相信你嘴巴比我的还严。”傅青莲仰着头，笑着夸他。
“所以你原来是……”顾妄言到底还是有一丢好奇，主要是想知道自己的媳妇到底是人是鬼，亦或是……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