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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指挥使是殷九陌的人。
此时，张指挥使额头冒出冷汗，恭敬应了声：“是。”
凤卿轻咳一声，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当着她的面，结党营私。
她这帝王威严，任重而道远。
张指挥使走后。
殷九陌一步步逼近凤卿，直至停在距她身前一步的位置。
“陛下登基时日尚短，朝局未定，权不在手，应该没有时间寻欢作乐才对。”
殷九陌的语调很慢，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
凤卿抬眸与他对视。
这家伙不会吃醋了吧？
应该不会……
这辈子，他们是敌对关系。
况且，他是太监，身份特殊。
即使他摒弃仇恨，他们顶多做好友，知己。
几乎不可能成为情侣。
凤卿没说什么刺激他的话语，语气平缓道：“你说得对，朕确实没有时间寻欢作乐，行了，退下吧。”
殷九陌神色微愣，他以为她会反驳他，和他争执。
没想到，她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反而让他有点不甘。
不甘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凤卿瞅了他一眼，没在理会他，往后殿温泉池的方向走去。
处理完政务，自然要去放松一下。
泡温泉是不错的选择。
后殿中央温泉池中，温泉纯白，热气袅袅，池水潺潺流动。
“不用伺候，退下吧。”
凤卿挥退了伺候沐浴的宫女，缓缓褪去身上繁复的衣衫，款步迈入温泉池里。
她慵懒靠在温池石壁上，轻轻闭着双眼。
似睡非睡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她的肩上，轻轻揉着。
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本督正好无事，可以伺候陛下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