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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讲话间，空气中弥漫出恶臭的味道，就好像什么东西高度腐烂了一般。
李源下意识用手指盖住鼻子，又感觉表现得不太好，放下手，站起身，礼貌地回应道：“对不住啊老板，我这一时入了迷，您别介意……”
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刚才来时，这老头闭着眼睛，李源就没仔细瞧。
现在才发现，这老头长得实在有点吓人。
两颗眼球全是白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口烂牙显露出来，散发非常难闻的气味。
此刻，老头两颗全白的眼睛对上李源的眼睛，实在瘆人，李源感觉自己在看一具尸体。
李源吞咽口水，一边晃晃手里的书，一边说道：“这本书……多少钱？”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在地球上也没见过，他猜测这老头或许是瞎了眼。
索性试探一下。
老头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在看李源手里书的书名，好半天才慢吞吞回答道：“五……”
还真能看得见。
李源眉头微蹙，这老头刚才与自己说话挺利索的，怎么现在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得？
“五文。”
老头突然说道。
“我还以为五十文。”李源在心里暗道。
五文钱一本的书，李源就是从来没买过书，也发觉蹊跷。
毕竟现在的大夏，一文钱只能买俩馒头，五文钱卖书，恐怕连本钱都够不上。
整个书摊透出诡异。
但他不想和这怪异的老头再说话了，默默掏出五文钱，放在摊位上。
李源偷看一眼老头，那老头却好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朝老头点了点头，李源拿起《大夏地图》，夹在腰间，迅速大步跑开。
“呼——呼——”
离开书摊，他猛吸两口气，空气变得清新不少。
他不想再多停留，毕竟再耽误一会儿，就回不了城了。
走过去几百步，不安感和异样感萦绕在心头，隐隐约约让他感到不安。
内心的不安与好奇，催使他回头去看看。
当李源扭过头去，却发现，原本书摊所在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连那个看守书摊，长相怪异的老头，此刻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什么情况！”
李源察觉不对。
但他好歹是练武的人，心思很快镇定下来。
他转过身，往回走几十步，环顾四周，确定一下是否是那老头走了，换地方卖书去了。
结果真没看到老头的影儿。
他心里明白，自己八成是撞鬼了。
平息下心情，李源又从腰间掏出那本《大夏地图》。
翻来覆去，检查两遍，他愣是没找出半点问题。
就好像一本正常的书。
可李源越看这本书，心里越没底，头皮发麻。
这老头是鬼，那这本他卖的书也不大可能是凡物。
哪怕多花点钱，买本正常的，也不能把这邪门的物件带回去。
“今天便不去了，先回去，把这本书处理了再说。”
李源心中决定。
他准备点一把火，把这书烧掉。
于是把书别在腰间，就往内城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