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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要了她，不顾她的反抗，不顾她的打骂，甚至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他都如野兽一般没有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顾皎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沈云祉翻身下榻，扯起地上的衣衫披上，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的走了。
顾皎皎全身都是痛的，薄薄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身体却是忍不住的颤抖。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可是她真的动不了，只将被子握在手中，手指不断的收紧。
云舒与无意进来时，看到顾皎皎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们什么都没有问，立即上前帮助顾皎皎。
云舒扶着顾皎皎，拿来新的里衣帮她换上，她身上这一处那一处的青紫映入两个丫头的眼帘。
无意心疼不已，忍不住叭嗒叭嗒掉眼泪，却不敢发出声音。
穿好衣服后，云舒又帮顾皎皎整理头发。
她乌黑的长发凌乱不已，头上的珠钗未卸，有一支还将顾皎皎的肩膀划破，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看到那血已经干涸，无意终于忍不住。
“殿下，也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甚至忍不住抽泣起来。
她是侍女，本不该说这种话，若是以往，云舒也会说她两句，可今天云舒都没有阻止。
顾皎皎眼神暗淡，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两个侍女将自己整理好。
“姑娘，你先休息，奴婢去太医院取些药来。”
云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顾皎皎却摇了摇头。
“不必，将之前的药膏涂上就好。”
“姑娘……”
“太子刚走，我们便去取药，会引来不必要的猜测。”
说着，顾皎皎缓缓闭上双眼。
她太累了，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觉得疲累，而心底的绝望，更让她没有任何精神。
云舒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将月影纱放下后，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云舒对外之说，顾皎皎累了，睡个午觉，宫里的人倒也没有起疑心。
东宫。
王福侍奉在沈云祉身侧，却发现这位太子殿下一直处于盛怒的状态，稍有不顺心便在发雷霆。
王福自是不解的。
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沈云祉每次见过顾皎皎后，都是会高兴的，今日不只见面了，还吃了她亲手做的饭菜，按理说不该是这个样子。
王福自是不敢问的，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正在此时，双瑞从外面走进来。
“启禀殿下，杜玉荣杜大人在外求见。”
这位杜公子近来少进宫，前不久禁足于府，如今放出来了，竟又像从前一样，直奔东宫，不免让人猜测他的用心。
沈云祉缓缓抬起头，眸子里满是冰冷的光芒。
双瑞也不禁吓了一跳。
“不如，属下这便去打发走他。”
“不，让他进来。”
沈云祉冷声开口，起身向正厅走去。
杜玉荣踏入殿中时，沈云祉已经在等候着了。
“臣参见太子殿下。”
从前，他们二人也算是称得上良师益友，相互成就，但现在也只剩下君臣之分了。
“玉荣请起。”
沈云祉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再次出现，与刚刚冷若冰霜的人判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