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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和馨儿互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之前有些难听的话，莺儿已经说过，但这位杜大人实在是太过执拗了些，怎么都劝说不了。
就像现在，他教导着顾昭功课，也是一副认真负责的态度，可顾皎皎从未请过他当师傅。
莺儿无奈，也只能随他去了。
宫外的日子，总是会相对自由一些。
顾皎皎虽然换了住处，但每日的行动轨迹也不过是这凝景堂内，又值冬季，万物萧条，实在是没什么好去处。
“姑娘若是觉得无趣，不如剪些窗花吧，上次您让奴婢取的彩纸和金箔都还在呢。”
云舒看出顾皎皎的想法，便在一旁提议着。
顾皎皎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盯着她手上调香的动作。
“你今日调的是什么香？”
顾皎皎轻声询问，看着那双巧手，着实觉得厉害。
“是百合，夏日里百合常见，但花期短不易保存，奴婢制成这香，只放在炉子上一烘，便有置身花海的感觉。”
云舒解释着。
此时，无意也在一旁开口。
“姑娘不知道，云舒姐姐是制香的高手呢，什么香在她手里，稍稍一调便可变了味道。”
“从前竟不知你懂这些？”
顾皎皎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云舒不好意思的笑笑，头埋得低了一些。
“家父曾是做香料生意的，奴婢也是耳濡目染，便也就懂的多了一些。”
“这可不是，我听闻好的调香师可是需要天赋的，你有这样的手艺切莫浪费了，教我制香吧？”
顾皎皎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面带乞求似的说道。
“姑娘何等尊贵，不必学这些的，若是想要什么香，奴婢给你制就是了。”
“不不，自己动手做，才有成就感，何况我每日这般荒废着，就当打发辰光了。”
云舒经不住顾皎皎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下来。
只是制香需要的物件很多，顾皎皎如今这身份怕是内务府也不会给的。
所以，在一次王福过来送东西时，顾皎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在宫中无聊的很，近来学习制香，但是内务府那边也不是每次去要东西都给的。”
顾皎皎看向王福，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认真。
王福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姑娘放心，奴才这便吩咐下去，日后姑娘所用的东西，都会一应送来。”
“那便有劳王公公了。”
顾皎皎还假装客套了一下。
王福回去后，便将此事汇报给了沈云祉。
“顾皎皎主动要东西？”
沈云祉也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眉眼间皆是疑惑。
“是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日后凝景堂所需要的东西都不会少，但奴才也想，顾姑娘这般，是不是已经开始适应宫里的生活了？”
王福双眼放光，言语间都透上了喜悦。
沈云祉若有所思。
这确实与平时的顾皎皎有些不同，进入皇宫这么长时间，顾皎皎可从未主动开口要过什么，这次……
“去问了吗？她都要了些什么？”
“回殿下，已经问过了，都是一些制香的调料，并不是贵重的东西。”
王福立即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