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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伯康看着躺在沙发上，一脸木然的楚世启，不禁啐了一口。
楚世启两眼无光，全身像被抽了筋皮一样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却透着绝望和冷漠。
只见他微微抬起手臂，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程伯康，声音低沉，毫无中气：“你……你根本不拿我当你的亲生儿子看。或者，你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儿子，我不过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
程伯康冷眼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
楚世启双眼开始泛红，抬起的手臂无力地垂在沙发上，声音依旧毫无气力：“你说你对我妈情深义重，我妈对你也是情有独钟。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带她离开晋北，离开程家，离开程广平的控制，不让她嫁给楚豪。”
“你说你爱她，你说你在菲国九死一生，努力活下来都是为了她。可三十年了，三十年你都没有回来找过她。”
“你是真的爱她，还是和对我一样，只是在利用她。”
程伯康的脸颊绷得紧紧的，眼神透着愤怒。
“你说够了没有？”他叱骂道。
楚世启来了力气，突然站了起来：“没有！我还没有说完。你离开晋北时是知道我妈程凤英怀了你的孩子的。三十年你都没有回来找过我，我妈出意外去世你也没有回来过。”
“三十年后，你回来了，但不是为了我妈和我，而是为了你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楚世启的脸上，楚世启整个人都被甩在地上。才几天而已，“毒物”已经完全麻痹他的神经，让他浑身无力，甚至连疼痛感都感受不到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程伯康怒瞪着他，“我在菲国遭受折磨，差点连命都搭上。要不是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妈和你，你哪能见到活着的我。”
“还有，要不是我，你拿什么和楚世轩抗衡，谁来帮你夺回楚氏集团？”
楚世启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声音轻浅：“帮我？你哪里是在帮我啊，你是在帮你自己……不，在帮你背后的那些人，那些想将毒手伸到中国的人……”
“你给我闭嘴……”程伯康吼道，“你知道什么，没有那些人，哪有我程伯康。”
“你以为我在菲国这些年是靠力气、靠命硬才活下来的吗？”
楚世启放声大笑起来：“我知道，靠这些‘毒’嘛。一个抛弃中国籍入菲籍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良心。”
“一个弹丸小国想要快速发展经济，新政府想要在短时间内赚到钱，当然要动点外脑筋才行。”
程伯康已经不想再听楚世启说下去，直接打断他的话，朝不远处的黑衣人使了个眼神。
两名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将瘫坐在地上的楚世启扶了起来。
程伯康说：“把他关在卧室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出门。”
楚世启原本还想反抗，身强体壮的黑衣人将他架了起来，径直向卧房走去。
楚世启有气无力的声音还在响着：“程伯康，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害，你根本没有心……”
程伯康站在原地，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