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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还是真伶牙俐齿，怪不得楚世轩那么喜欢你。我程伯康想做的事，每一次做不成的。楚氏集团我势在必得，你和楚世轩，你们都跑不掉。”
“为了楚世启？”顾若卿不屑地问，“得到楚氏集团就为了给你那个三十年都没见过面的儿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程伯康问。
顾若卿冷冷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程老板离开晋北三十年才回来找你的儿子。这三十年之间，您竟然一次都没想过回来？”
程伯康眉头紧皱，像是心口被针扎了个洞一般。
顾若卿见他面色有些微变，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戳进他的心脏。她乘胜追击，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您和程家大小姐程凤英的事，除了程广平，没有人知道。程凤英嫁入楚家那一年，你被程广平赶出程家。当时，并没有人知道，你离开程家的真实原因。直到你三十年后突然回国找儿子，其实都是你的借口……”
“你对外宣称，当年被赶出程家是因为你和程凤英的感情被程广平发现，而程广平又因为想和楚氏集团联姻，所以才逼着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分开。所以这么多年，你记恨程广平，九死一生就是为了回来报仇。”
顾若卿冷冷地盯着程伯康，语气轻蔑：“程老板，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回到中国的吗？”
程伯康脸上的皮肉跳动着，整张脸看上去怪异无比。
顾若卿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正中他心口的伤疤，字字都是刀，扎得他的心千疮百孔。
见程伯康面色发白，面部表情狰狞，胸口不住地起伏，喘息声也渐渐粗了起来。
好一会，程伯康才开始反击。
“你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回到这里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我的儿子。只是我没有想到，世启竟然在楚家受了那么多委屈，被你，还有楚世轩，被你们耍弄在手掌心。”
“楚氏集团原本就该由我的儿子来继承，我是他爸爸，我当然要帮他夺回来。”
顾若卿凝目看着程伯康，只见他的脸一会发青，一会泛白，不禁失笑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如果您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那我们就等着看，看您到底能使出什么样的本事。”
说完，顾若卿转头就要离开。
程伯康甩着手杖，刚想要跟上去，原本站在远处的黑衣人快步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走，马上回去。”
程伯康拄着黄梨木拐杖，脚步依旧轻盈地走在前面。黑衣人跟在身后，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顾若卿走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
见程伯康已经离开墓地，她的心才安定下来。她半蹲下身，将抱在怀里的允诺放在草地上。紧绷的神经放了下来，身体也瞬间有些瘫软。
程伯康毕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她无法预料。
她半蹲在地上，允诺靠在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口中一直不停地安慰她：“妈妈不怕，妈妈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