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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茉离开，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林书卿觉得周围安静了下来，台上哭喊的主角也仿佛在玻璃罩里表演一样，他目光朝四周扫视，而后收回，垂眼揉着眉心，突然轻笑了一声。
黎茉从厕所的安全门转而走到剧院的后台，抬头就看到同事略微凝重的表情，朝她轻轻地摇头。
后台的化妆间几乎都被查遍了，根本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要么，这些人根本就跟犯罪活动没有任何关系。
要么，这些人料到自己被警方盯上，所以提前转移了。
或者还有其他可能，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思路和方向。
这一趟也并不是一无所获，今天的中场休息表演并不是魔术团，而且剧组自己的戏剧演员的唱腔表演。
昨天那份口供属实的话，那就只有昨天的魔术团提供了猎艳的条件。
组长已经带人去查这个魔术团的事，黎茉也无心继续在这个剧院带着，回到座位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拉着林书卿离开。
林书卿拉住她的手腕，轻声说：“等一下。”
“嗯？”黎茉坐下来，他忽而贴上来，耳畔暖暖的气息弄得她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黄雀’是谁了。”他轻声说。
黎茉侧目跟他对视上，却有些莫名，“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他说。
“看出来的？”黎茉诧异地往周围看了眼，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端倪，“怎么看出来的？”
“本来还不确定的，刚刚确定了。”林书卿轻揽着她的腰，站起来，“走吧，不是要出去吗？”
“嗯……有点闷。”黎茉接着他的话头，心里却还在想刚刚后台的事情。
对了……名片，她还有张名片！
她急着追那个被带走的女人，一下忘了这件事，名片就在她昨天穿的那件衣服的口袋里。
一出剧院，冷风袭来，黎茉下意识瑟缩，林书卿跟她调换了位置，挡住冷风吹来的方向，搂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回房间吗？”林书卿问。
黎茉的思绪从名片里抽离开，点头回应。
快要到电梯的时候，林书卿突然拉着她往楼梯走，要不然被他搂着差点跟不上，走到两层楼中间的平台时，林书卿停下来靠着她。
黎茉从他的背影方向隐约看到一个站在电梯前，迟疑的人。
电梯已经停了下来，人流不徐不疾挤进去，他却特意退后一步，让人先进去，自己却没有进去的动作。
温热的手托着她的脸，偏移她的视线，黎茉对上林书卿的眼睛。
“就是这个了。”林书卿说，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低声说，“本来没注意的，刚刚剧场你离开以后，台上正精彩，也有看得兴致缺缺的，但盯着我动作的就只有这一个，刚刚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至少这个人在观察我。”
未必是那个“黄雀”，但大概也跟他们的行动脱不了干系。
两个相对的组织，也就派一个人过来监视，多了就给对方把柄了。
“先去一趟餐厅吧。”黎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歪头，“这个人可以查查。”
“行吧。”林书卿把她的碎发整理好，揽着人往餐厅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