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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上前确认，他已经没了呼吸。
不知为何，他那悬着的心这个时候才放下来。
哪怕地上躺着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哪怕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老爷子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真好。
搅得家宅不宁的东西，终于消失了。
小镇上的公安局，大晚上的，走进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
值夜班的公安以为他有什么事，立刻站起来出门迎接。
老人抬起头，轻声道，“我杀人了……”
第二天。
姜棠刚到办公室，洪画心就从外边匆匆走进来，“科长，向组长家出事了。”
“嗯？”
姜棠抬起头。
洪画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迅速的与姜棠说了一遍。
得知了事情经过的她，缓缓皱起眉头。
“科长。”
祝威的声音也在门口响起，他脸上带着着急的神色，从外边走了进来，“科长，向姐家出事了。”
“嗯……”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来到了镇上的公安局。
说是镇上，是因为现在还没申请改名，其实按照现在镇上人的规模，已经可以升级为区了。
就是稍微偏远一些而已。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镇上，或者是升级为区的事。
他们到了公安局之后，跟公安说明了身份，便看到了里边的向秋芳。
“科长，你们怎么来了？”
向秋芳看到姜棠他们三人，一夜没睡的脸上带着惊讶，人也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抬脚向他们走来。
“向姐，科长听说你家里的事了，就带着我们过来看看你。”
洪画心先回答。
向秋芳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科长，因为我家里的事情，让你跑一趟。”
“没事。”
姜棠看了看向秋芳，询问她现在情况如何？
“我爹他一直不肯见人，我刚从医院过来，一会儿还得回去照顾我婆婆。”
说到这个，向秋芳连忙与姜棠请假。
“我这几天可能暂时没办法去上班了，要请假几天。”
“嗯，不急。”
姜棠看了看向秋芳，视线落到她红肿的脖子上。
能清晰的看到上边的痕迹。
她没问上边的痕迹是怎么形成的。
不用问，有眼睛的人都能知道。
“家中事情处理好了？”
姜棠又问。
向秋芳点了点头。
“公安把罗永春拉到了殡仪馆暂时存放，等我有空了再去办理。”
至于家中的血迹，她兄弟们已经过来帮收拾干净了。
姜棠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
“没有，不用。”
向秋芳比较的拘束，“科长你们过来看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孩子呢？”
姜棠又询问，“他们知道了吗？”
“暂时没跟他们说，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向秋芳垂下眼眸，看着鞋尖。
她是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几个孩子说。
说他们爷爷为了救他们妈妈跟奶奶，拿家中的坛子把他们爸爸打死了？
“虽然有点残忍，但是说实话，他不在了，对你们家人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