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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你先回去休息吧。”
姜晚晚皱了皱眉，还亲自把如雪的面纱戴的更严实了些，才把人送下去。
这么快就已经把事情露出去了？父亲的嘴可真是个漏勺！
见就连颜如雪下车，对面两个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想钉人，姜晚晚气得一拍马车。
“梅儿，你亲自把人送进去。”
“记得再跟海叔强调一遍，有些人，别苑不欢迎！“
真是怪了，大多数时候，在面对这些曾经把她的真心踩进泥里践踏的人，她心中都是无感和厌烦。
只有在面对陈文瑾的时候，她总会意想不到地跳出几分酸涩。
尤其是徐薇也在的时候。
瞧瞧，胳膊抱得那么紧，果然比自己更像是亲母女。
“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竟然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个妓女！”
“人家不是妓女！”姜晚晚反驳道。
“人家原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因家中落难……”
若不是知道颜如雪不喜欢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真想说出人家的身份原本有多高，好打陈文瑾的脸。
“管曾经如何，只要入了烟花之地，便已经无清白可言了！”
“你同这种人沾染在一起，是嫌自己的名声还不够差吗？”
陈文瑾还是这样，句句贬低。
姜晚晚反而渐渐冷静下来。
也实在是没想到，能当上数量极少的女夫子，想法竟比一般的男子还要迂腐。着实是让人失望。
“我的名声，不都是因为姜家才差的吗。”
“嫁人三年无子，还总往娘家搬东西。”
“我还要这名声做什么，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刚刚是因为有第三人如雪的在场，她才会一时失了平和。
现在想想，还是那句话，只要放弃让陈文瑾认可自己，便没有情绪能打倒她。
“你……”陈文瑾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都被堵了回来，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徐薇摇摇头自己开口，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不说这些了长姐，我和母亲今日来，是来关心你的，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听二哥说，你想要……和离？”
“和离”两个字的音，被她着重强调，七拐八拐。
陈文瑾像忽然找到了战场，又盛气凌人起来。
“这样好的姑爷，又不嫌弃你不能生孩子了，你竟然还不知足，闹着要和离？”
“姜晚晚，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姜晚晚目光冰冷地看过来，并未言语，但陈文瑾还是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软下语气。
“再说，即便他做了什么错事，你不理就是了。”
“我是你母亲，就算平时严苛了点，可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难道还会害你？”
“听母亲一句话，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分居都好，就像我一样。”
“但千万不能和离！”
这话姜晚晚还真听出了几分真诚，便也发自内心地问道。
“我也能看出，母亲您根本就看不起父亲，您自己明明也能过活，为什么不和离，为什么还要继续在姜家折磨恶心自己，做一个名存实亡的主母呢？”
陈文瑾眼中闪过痛惜：“因为我已无处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