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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
沈非晚皱眉，快步走进去，“啪”地按亮顶灯。
刺眼的光线骤然洒下，林霄砚阴沉的脸在沙发阴影里浮现。
他抬眼，目光如刀，“终于舍得回来了？你跟自己丈夫的沟通方式就是关机、冷暴力？”
沈非晚背靠墙壁，双臂环抱，“我说了我在开车，你一直打，句句都是怀疑。”她冷笑，“怎么，你就那么想看我分心出车祸死掉？”
林霄砚蹙眉，“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朝她伸手，语气稍缓，“你过来。”
沈非晚没动，“我就站这儿吧，有话跟你说。”她直视他，“我们离婚。”
林霄砚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冷笑，“你说什么？沈非晚，你再说一遍？”
“你听见了。”沈非晚语气平静，“我说，我们离婚。”
“理由。”
“你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沈非晚淡淡道，“所以我没必要再维持这段婚姻关系。”
林霄砚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前倾身体，摘下眼镜扔在茶几上。
“咔嗒”一声轻响，镜腿在玻璃面上弹了一下。
他盯着沈非晚，一字一顿，“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沈非晚迎上他的视线，“这句话我不会收回，只会推进。”
她顿了顿，“离婚协议可以由你来拟，法律上能承认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就当是对你的补偿。但你知道，我其实并不欠你什么。”
林霄砚突然站起来，茶几被他撞得移位，“你拿我当什么了？这婚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沈非晚也站直身体，直视着他，“这婚是我想结的吗？”
“那你把我当什么？冤大头吗？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我？我为你做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你而已。”
沈非晚冷笑，“你用我家人威胁我的时候，难道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吗？”她一字一句道，“恶果，是会反噬的。”
“沈非晚！”林霄砚逼近她，咬牙道，“是谁答应我会和我一起努力回到从前的？”
“我那时候有求于你，”沈非晚毫不退让，“当然要答应你了。难道我有求于你还要天天惹你生气吗？”
林霄砚突然暴怒，一把掐住她的脸。
两人呼吸交错，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猛地低头要强吻她。
沈非晚奋力挣扎，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