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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夜色的慵懒，“搞定了，人已经在局子里。就算他配合调查出来了，也是不被允许离开本城的。”
沈非晚松了口气，“好的，麻烦你了花姐。”
“对了，”花翎那边传来打火机的轻响，她似乎点了支烟，“律师身份也安排好了。”她吐出一口烟，“明天你可以直接以原告律师身份去拘留所就行。到时候我来接你。”
沈非晚张了张嘴，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已经欠了这么大的人情，也就不在乎这点小事了。
不过挂断电话后，她也彻底没了睡意。
她打开电脑连夜整理了一些资料，大概忙了两个小时，她终于完工，并将整理好的文件打包发给了陈宥恩。
紧接着她又给陈宥恩发了条消息：【恩恩，你直接带着这些资料去举报柴明是间谍】
发送完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勉强睡足了三个小时她又被闹钟给吵醒。
起来她就开始化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花翎就打电话来了。
她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酒店楼下等她。
沈非晚不想让花翎久等，随手抓了条巧克力塞进大衣口袋就匆匆出了门。
司机把车开到拘留所门口就停下了。
车内，花翎看向沈非晚，“我就不过去了，我和车子就在对面等你。”
沈非晚点了个头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和柴明的谈话很简短，因为对方不配合，所以不到十五分钟她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比进去时更加难看。
远远的她就看见马路对面花翎正倚着车子吞云吐雾。
花翎也看见了她，四目相对，花翎轻轻朝沈非晚抬了抬手。
沈非晚刚想回应，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她就倒在了地上。
再睁眼时，沈非晚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撑着床垫坐起身，病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隔壁床的阿姨正在削苹果，“小姑娘醒啦？你朋友取检查报告去了。”
沈非晚说了声谢谢，随即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穿好鞋子，找到自己的包拿出了手机，就开始给花翎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你可算醒了！”
花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后怕，“刚才在公安局门口你真是吓死我了。也怪我，没注意到你脸色那么差。你躺着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不用，”沈非晚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八楼自助报告机这儿，一楼排队的人太多了。”打印机工作的嗡嗡声从听筒里传来，“你可以吗，确定不用再休息会儿？”
“真没事了。”沈非晚已经来到了电梯间，她按下电梯按钮，不锈钢面板映出她憔悴的脸，“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花翎见沈非晚坚持，就没再多说，“那好吧。”
沈非晚在四楼上的电梯，电梯开门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进去之后她也没四处张望，而是面对着电梯门站定，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回复陈宥恩的消息。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电梯最里面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宋晏舟。
宋晏舟今天本该去住院部探望病人，但是他跑错了地方，不仅跑错了楼，他还上错了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