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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吕，还不下班？”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徐总。”
吕晨连忙起身，打了一个招呼。
徐总叫徐龙，是他们原创中心的老大。
别看原创中心半死不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龙手上可是有公司的原始股，就算这原创中心倒闭了，他依然可以去其他部门潇洒。
“徐总，刚刚收到了一个剧本，我看了，很有新意，感觉很不错。”
徐龙摇了摇头：“有意思的剧本多了，之前收了那么多，拍完了，还不是一个比一个扑街，小吕，你也别压力太大，放松放松嘛。”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身份地位的差距让他和徐龙无法共情，他必须争取一线生机：“徐总，这个本子真不错，关键是拍摄成本很低。”
“真有这么好吗？”
听到拍摄成本低，徐龙才勉强提起一丝兴趣。
“是真的，都市剧，场景很少，您看一眼就知道了。”
徐龙本想出门，他已经约了一个北影美女，打算一起去酒吧过夜生活，但吕晨都起身把座位都让了出来，徐龙勉为其难坐下来看了看。
“确实有点新意，都市剧配上循环的设定。”
“期待感很强，我都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拍摄成本确实很低！”
能当老板，徐龙眼光肯定是有的，就像是一个品酒师，可能不会酿酒，但一定能分得清酒的好坏。
犹豫了一会儿，徐龙说道：“签了吧。”
“给多少钱？”
吕晨强压心中的激动。
“编剧有名吗？”
徐龙问道。
吕晨说：“我看了他发来的自我介绍，是一个老编剧，之前一直跟着团队，没有署名权。”
“那不还是个新人，一集一万吧。”
“好，我马上联系他。”
……
“耶！”
徐龙走后，吕晨双手握拳激动了几秒钟。
死也要死的有价值，自从他来这里，原创中心一部剧都没有接过了，吕晨很不甘心这样慢性死亡。
他要搏一把。
“希望一万一集这个价格，编剧能接受吧。”
吕晨有些忐忑的编辑回复。
又斟酌语气，删删减减，这才点击了发送。
……
青山县，三层小别墅里。
冉秋月和陆远聊着天。
“邮件发出去了，如果人家报价很低怎么办？”
“多低。”
“如果是十万呢。”
“能接受。”
“八万呢。”
冉秋月继续说。
路远犹豫了一会儿：“也可以吧。”
“要是五万呢。”
“别五万了，干脆我直接白送给人家算了。”
“嘻嘻，我只是随便问问，现在知道你的底价了，八万是吧，少于这个价格，我统统让他们滚蛋。”
“也别太强硬了，委婉拒绝就好了。”
以后可能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陆远不想得罪人。
冉璞一直没走，他一个月都未必能回家一趟，当然想要多陪陪女儿，女儿对他也不避嫌，当着面和男生聊天。
电话挂断后，他有些吃味地说：“还八万，一万有人要就偷着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