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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却没有回应，而是问了一句，“这一个月，月绮姑娘感觉如何？”
月绮认真回想了一下，这一个月来，倒确实是自在了许多，之前都是应付他人的皮肉生意，而这一个月沈墨并没有强求什么。
她若是不愿，沈墨也不勉强，可以说是人生之中最快活的一个月了。
她内心如此想着，但嘴上却没有如此说，而是说道“感觉如何不重要，今日是最后一日，你若是当真不想，那我便回去了，晚饭今日也不在这里了。”
沈墨只是笑着说，“昨日我与那妈妈见过了，已经交了银钱，可以再包姑娘半个月。”
沈墨此话一出，月绮一时惊呆了，而后说道，“你在做什么，你不过是一个穷书生，就算有了名气也不值得花费这般大的代价，你究竟图什么？”
月绮不懂，沈墨究竟在图什么，图她的人，他早就可以下手了。但她这一个月只是单纯的吃喝玩乐，甚至于有时候不愿意去了，沈墨也不勉强。
当初她就算委身做妾时对方也不过只是兴致来了陪她一下。而且她也不能有半点忤逆，毕竟她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高级一点的玩物罢了。
哪有人会允许玩物反噬自己的！就算有特殊要求的客人，也是在保证自己的前提下进行。
第一次，第一次见过沈墨这般不可理喻之人，从他只包半个月，而非一个月便知道了，他的钱财已然耗尽，但这到底图什么，她除了这身皮囊还有什么可图谋的吗？
沈墨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那你接客吗？”
月绮扭身便走，而后说道，“接，为什么不接，有钱不赚王八蛋。”
而等月绮到了青楼，遇见了妈妈，一问。果然，沈墨今日早晨来接她时已然又给了自己妈妈一笔银钱。
她回到房间看着面前那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钱财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偏爱。
只是她正沉浸在感动之中，想要试着再相信沈墨时却听见屋外的声音。
“月绮姐当真好命，年轻时可以说是风情万种，艳压群芳，如今年岁渐大，却还遇到一个这般真心对她好的男人。”
“好什么，那沈先生阔不了几天了！”
“什么意思？一个文人痴迷一个不洁的女人，他现在在读书人的圈子里面已经名声臭了。你看，这次他只能包下半个月，这还是他上个月去赴宴所得，这个月听其他人所言，没人会再找他了。”
“怎么会呢？那些文人自己不也喜欢来找我们吗？”
“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文人风流，对他们来说我们也不过是给其添彩的摆件，但若有人当真钟情我们，只会被人笑痴骂傻。”
“听说那个沈先生还从来不留月绮姐过夜，好傻！”
“我倒不觉得，若是我能遇到这等男子就算是豁出命也愿意呀！”
“小声点，这已经到了月绮姐房门口了，别被她听见！”
“没事，最近月绮姐都是在沈先生家吃过晚饭才回来的，应该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