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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强装镇定，回答道：“是的，妾身也是近期才回想起有关夫君的全部记忆。”
“据我所知，你们一起生活不过短短几年，之后就分开了百年时间，感情应该早就淡了吧。”杨婵滔滔不绝地说着，墨玉却听的柳眉越皱越紧，“况且，你原本也是天界中人，与他仙凡有别，将来也不可能继续和他在一起。如果被天庭再次发现你们……”
“杨仙子。”墨玉出声打断了她。
“您究竟想说什么？”
杨婵的话被人打断，似乎有点噎着了。她缓了缓，冷声道：“你离开他吧。”
“…………”墨玉愣了。
杨婵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两件大罗法宝助你防身，还会给你一本玉虚宫的功法，让你不必再修炼蜘蛛精的邪功，还会给你足够的修炼资源，保你……”
“不必。”墨玉又一次打断了杨婵，“仙子的好意，墨玉心领。但我不会离开他的。”
“你！”杨婵显然对这个回答有点恼怒，她转过身来，瞪着眼前这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女妖精，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这片盘丝岭！你跟他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结果！”
墨玉心中有些惊讶，看样子这个杨仙子也是知道她们身上有毗蓝婆菩萨禁制的事了。
但是她不能表露出来，况且，此刻的墨玉发自内心地不想离开顾安。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山岭，但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他。”
“…………”杨婵怒视着这个倔强的妖精，银牙紧咬，拳头捻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有种没来由的怒气，怂恿着她一掌拍死这个女妖。
而且，凭借她的“天云散华”神通，她完全可以让这个女妖精彻底从世间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她终究没有被恶念占据，杨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调说：
“哼！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以后，还能接受你吗？”
墨玉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杨婵的话，击中了她心中最痛的点。
“没有，我……我……其实，我没有……”墨玉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
“没有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没有把那些陌生男人带上自己的床？还是想说，你没有把他们吸干？没有杀人作恶？”杨婵冷笑着问道。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墨玉低下了头，声音越说越小。
“不是什么？承认吧，现在的你，根本不配与他在一起！”
“…………”墨玉终于无言以对。
杨婵接着说：“离开他，我可以保住你们二人的性命。你心里其实清楚，你与他从此不再相见，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真正要做的，是留着这条命努力修行赎罪，早日重回天界，这才是正道。”
墨玉的头深深低垂，身子也因为脱力而跪坐在了地上。
杨婵看着她，突然又有些同情，有些于心不忍。
眼前的这幅场景，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了……
等待良久，墨玉默默地站起了身。
她朝杨婵庄重地行了个礼，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多谢杨仙子的好意。您说的对，墨玉这脏污之身，确实已经配不上夫君了。不过……”
墨玉话锋一转，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即便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墨玉也绝不会离开夫君！除非，我彻底神形俱灭！否则，无论多难，我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