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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气温瑟瑟冻人，霍曙打开窗户深呼吸，拎起瘾猫朝外一丢：
“想往森林传输怪东西，没长进的家伙。”
“可能，她自己认为是好东西吧，”童怜一关上窗，“猫昨天偷药失败，差点学会网购。”
“昂，最后怎么解决的？”
“肘击。”
“牛的……”
霍曙怅然叹气，雨季没到就这样，将来还能好么？
……
中午吃完饭，霍曙带着小童去市场办年货，商贩们也要回家过年，来晚就没得挑了。
不过近年各行各业都卷，除夕当天也能买东西，但品类受限而且溢价。
“用大布包呗，装的多又结实，”霍曙见她提着透明塑料袋。
“不敢。”
她怕在上家店买好菜，去下一家时被误认成小偷。
“也行，反正有烤冷面三轮车。”
两人骑车出门，先去批发市场买鸡鸭鱼，河鲜选好先不带走，等水果干货买完，再折返回来结账提货。
螃蟹、活虾买回来没几天可活，途中再颠来颠去折腾一路，估计都活不到二十九。
死了冰箱冻几天再吃，味儿就不鲜了。
“礼盒少准备一些，咱没多少要拜访的朋友。”
霍曙和童怜一都没爹妈，正月想走亲戚也没地方去，跟同事的关系没好到拜年的程度。
顶多去拜访社区主任，感谢他的关照，还有神社和大小姐的份……
“哥，米面、食用油不用买。”
童怜一冻得揣手手：
“过年过节固定刷新。”
“……”
你还真别说。
食物搞定，再去置办家居用品，主打辞旧迎新。
回家卸货后，霍曙二人轻装上阵，去国际文化商场买新衣。
童怜一稍显拘谨：
“不喜欢，我衣服够穿。”
“那比较喜欢什么类型？”
“烤冷面大王特攻服。”
霍曙捏捏她后颈肉：
“嫌贵是不是？”
“没有啦，”童怜一缩缩脖颈，“是我配不上那些衣服，穿哥的旧衣服最好。”
牢童快住口，眼睛要尿尿了。
“咱现在又不缺钱，当我上班出卖身体为什么？当然是享受嗄！”
“哥，啊？你出去……了吗？”
这种事情怎么行，至少让臭猫去啊。
霍曙脸色一沉：
“比喻说法，指打工人把给劳动力卖给老板，每月赚工资。”
体力确实卖给领导了，但赚的不止工资。
“哦。”
“所以，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衣服？”
“就一件。”
呆童紧张抠手，委婉地描述：
“浑身一体，白色的有好几层，呼哇呼哇像猫尾一样蓬松的裙子。”
“婚纱啊，直接讲不就好了，”霍曙乐，“去试穿一下？”
“不敢……现在我也穿不得。”
纯情少女对爱情仪式过分执着，是纯爱战士最坚硬的盔甲。
霍曙宽慰两句，带她买相对便宜的大众品牌，免得她有压力。
两人逛啊逛，半途买份小吃补充体力。
“嘶…不能喝了，肚疼要窜。”
“你先坐着等我一会，上趟厕所去。”
童怜一接过霍曙的冷饮，望着他背影浅嘬一口。
吸管末端被咬得很扁，少女嫌割舌头，便像嗑瓜子似的一点点咬回来，一抿一抿地恢复原状。
另一边，霍曙在厕所隔间解放，感觉有些痛苦，后悔前两天抢呆童的辣条了。
忽的，厕所隔板抖动一下，有人在外面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