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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夜华眼神深邃了些，双眸中的悲伤之情再也难掩。
“我应该叫你白儿还是浅浅？”
“叫姑姑。”
姜暮云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关于从前的半点情谊。
这样子的她，真的陌生得让人可怕。
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想要她看自己的眼神与旁人无异。
“那不过是老身的一世劫难罢了，凡人白儿已死，如今是上神白浅，夜华君不必再怪怀，前程往事不过是一场梦。”
姜暮云觉得她化为凡人之时，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多过分的事吧？也没有成婚，没有怀娃，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
“你只当那是一场梦吗？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
“夜华，我不欠你什么。”
当她真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华竟然找不到可以回她的话，因为的确，她真的不欠自己。
当初他说要治好她，也没能实现，反而差点害她失了一双眼睛，最后还让她跳了诛仙台。
“浅浅，我会弥补的。”
“不必了，当初凡人白儿既然跳了诛仙台，你与她的一切都已了断了，上神白浅与那九重天上的天族太子夜华的婚约已退，你与我便更没了瓜葛。”
一字一句，冷漠得只叫人，心都在泣血。
她理智，豁达，拿得起放得下，也绝情，从前之事，当真是半分情谊也没有了，说断就断。
那晚说开之后，姜暮云便回了屋子睡大觉，原想着好好待上一段时日，再去想复活墨渊的事儿。
谁曾想，这夜华倒是死心眼子得很。
直接玩赖的，赖在她这青丘不走了，找了个近处的洞府住了下来，平日里连公务都让人给送了过来。
说也说了，赶也赶了，硬是要死皮赖脸的留着，自己也没法，总不能不顾及两族颜面，拿扫把给人轰出去吧！
总归不来烦着她，他爱住哪儿住哪儿。
只是她是不搭理的态度，可是有些人可是坐不住了。
夜华在狐狸洞长住的消息传到了素锦的耳朵里，她的嫉妒心瞬间压抑不住了。
想她又是陪读又是献灯的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又被那凡人素素压了三百年，如今这白浅凭着青丘女君的尊位竟能让太子乐不思蜀？
凭什么！
她不甘！
这一日，姜暮云将将睡醒，还哈欠连天的，迷谷兴奋的今日发生的事儿绘声绘色的描绘给她听。
天宫里那位素锦侧妃坐不住了，派了辛奴到青丘的谷口前再三催请夜华。
那仙娥缁衣飘飘，衣裳料子不错，脸却生得寻常。
迷谷将她拦在青丘谷口，她甚是倨傲，一副瞧不起乡下人的模样。
“我家娘娘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娘娘派我来，全是一片好心，白浅上神与太子殿下退了婚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交颈而卧终日缠绵，终是不太妥当，且不说名不正言不顺，今日这般，当初何谈退婚之事？再则缪清公主方被请上天宫，太子殿下也不该冷落了她。”
青丘民风本就阔达，不成婚就有了娃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何况是他们姑姑，四海八荒第一绝色，哪怕是西海八荒的男子都纳了那又何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常得不行的事儿，却是被这辛奴的态度给气到了，竟然敢瞧不起他们家姑姑，这态度惹了众怒，大家一同给这辛奴给打了出去。
迷谷邀功似的挺了挺小胸脯，姜暮云顺势在他的脑袋上抹了把，以示奖励。
“做得好，若是能把夜华一起打出去，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