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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慌乱中，李顺连忙摆手。
标准的错误回答。
余舟微微叹气，这才对李顺道：“顺子，那两个无良衙役死了，虽然官府未必会查到我们身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得做足准备。”
“比如我刚刚问你，是否见过那两名衙役？”
“正常人会怎么说？”
“见过，咱们在林家庄的路口，和两名衙役碰了面。这一点，有柳氏武馆的人作证，瞒不了，也不用瞒。”
“那之后呢？”
余舟循循善诱，接着说道：
“之后就一定是没见过了。”
“我们三个进了山，迷了路，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出去。”
“这种半真半假的回答，官府也分辨不出来。我这样说，顺子你能听明白吗？”
李顺若有所思，慢慢点头。
倒是另外一侧的林德福，眼中大放异彩。
妙啊！
余兄弟不过是猎户之子，哪来的这番见识？
若是人人在官府审讯的时候，都能半真半假的吐口供，恐怕官府一个真相都查不出来啊！
三人休息完毕，天色已经入夜。
夜魂山内，并非完全的寂静。
偶有小虫低鸣，此起彼伏，像是在传递什么。
又似乎什么也没传递，只是单纯的悲个秋而已。
“舟哥，咱们还回去么？”微弱的火光中，李顺出声。
余舟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个点，就算原路返回，等到出了夜魂山，只怕也已经是半夜。
回镇上或者回余家庄，都不是特别好的选择。
“要不，干脆在山中对付一晚？”
“我无所谓。”林德福率先表态。
他成为赏金猎人后，可太能对付了。
别说在山中对付一晚，就是在水里对付一晚，林德福都没有问题。
李顺见状，也跟着附和道：
“我听舟哥的。”
众人都没有意见，余舟站起身，道：“这里不适合生火，咱们还是走远一些，换个地方。”
倒不是忌讳。
主要是一旦生火，必定会留下痕迹，到时候有心人顺藤摸瓜，很容易就查出几人和衙役被害之间的联系。
到那个时候，想撇清都不能。
林德福对余舟的评价又多了一条：
心思细腻，行事谨慎。
三人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亮，足足走出好几里地远，这才找了处较为开阔的平地，拱起枯枝烂叶，点成火堆。
余舟也没有想过，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次露营，会是这般场景。
是夜无话。
星光被参天巨树遮掩，只洒落少许斑驳。
余舟枕着清冽月色，就地而眠，竟也睡得香。李顺就更不必说了，他是第一个响起鼾声的人。
唯有林德福，似有什么心事。
辗转反侧，等到启明星亮起时才堪堪入睡。
天光悠悠转明。
林德福虽然睡得晚，但是此刻却汗毛炸起，第一个惊醒过来！
有动静！
他悄悄用脚踢了踢余舟。
余舟倏忽转醒，见林德福朝着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转过头，一头类比小孩个头的山豚，就在几丈外拱着土地，仿佛在寻找吃食。
这可真是……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林叔，这就是那山豚？”余舟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这妖兽。
林德福神秘的摇摇头。
余舟靠了过去。
只听林德福很笃定的说道：“一般的山豚，可远远称不上妖兽。这一头，叫猪猡兽！你看见它的尾巴没有？”
“猪猡兽的尾巴，坚如铁。”
“这也就是一头低阶妖兽，攻击性不强。”
“咱们的运气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