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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夜脸色有些为难，“这确实不多。”
“这看着也就是一口的量，那你母妃呢？”张之极又问。
白锦夜赶紧摇了摇头，“外公，这个不能给她用，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住这药性了。”
闻言张之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药瓶收了起来，“也不知道，你下次再回来的时候，你母妃怎么样了。”
白锦夜沉默了一会，只得说些叮嘱张之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往好处想，张太妃这样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的话。
从张之极的书房回去的时候，白锦夜的情绪多少有些低落。
裴子墨侧躺在床上，撑着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笑。
“你怎么这样看我？”白锦夜轻轻皱了下眉头，“有什么事让你开心？”
裴子墨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以前在乾坤殿的时候，你没有亲人，到了外面之后，因为有以前的记忆牵绊，对另外的那些亲人，也不算太亲。这一世，前面二十几年，你就仅仅是张之极的外孙，张太妃的儿子，天风国的王爷。”
“你心里牵绊的人越来越多，挂念的事也越来越多，挺好的。”
白锦夜抬手握住她的手，“但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裴子墨笑了笑，她垂眼看着白锦夜的下巴，“等乾坤殿的事情解决，就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牵绊我们了。”
“嗯。”白锦夜应了一声，“你想过之后去哪里，过什么样的生活么？”
“你呢？你想过么？”裴子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白锦夜沉默了一会，“那时候……恐怕月城已经不在了，就算是月城还在，也不是现在的模样了。不过我想找一个热闹繁华的城池，买一座不用太大的院子，我们就做这世上最平凡的一对夫妻。”
“你如果愿意，就继续去摆卦摊，我也找点什么事情做，到时候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等孩子们长大了，会有自己心爱的人，可能也要经历一些挫折，不过那就是他们的生活了。”
裴子墨轻轻笑着，“嗯，确实挺好。那你打算找点什么事情做？”
这倒是有些难住白锦夜了，他认真地想了会，“我可以买个酒楼，或者做点其他的生意，再不济我也有一身力气，什么不能做？开镖局？或者在衙门找份差事。”
“这些好像也并不是你喜欢做的事情。”裴子墨顿了顿，“不过你转世那么多次，应该做过不少谋生的事。”
白锦夜点点头，“是啊，做过小商贩，种过田，砍过柴，当过渔夫，也做过教书先生……这么说起来，其实我会的事情还不少。”
“不过我倒是也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只要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做什么都可以。”
裴子墨看着他，抬手抚上他的眉心，闭着眼睛，仔细去感受。
白锦夜也轻轻皱了下眉头。
“其实你还是挺喜欢以前在月城的日子的，跟那些将士们同吃同睡，那些日子你都过得挺开心的。”裴子墨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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