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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看着他，“跟血莲有关？”
白锦夜点点头，他垂眼看着桌面，好半天之后，才开了口，“这血莲，是乾坤殿之物，你之所以不知道，也没见过，是因为它在巫族，也算是禁物。”
裴子墨轻轻皱起眉头，巫族的术法，本就以禁术居多，在巫族都是禁物，那它的危害程度可想而知。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带你去巫族的圣殿，在圣殿的后面，是特别高的围墙，和一扇巨大的铁门么？”白锦夜继续问。
裴子墨点点头，那时她一直以为白锦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央求他带自己去巫族的圣殿看看。
她自然知道，巫族的圣殿，有着巫族的很多秘密。
在圣殿转了一圈，转到后面的时候，她问白锦夜那扇大门的后面是什么，白锦夜的神色微微有些奇怪，便说是巫族的祠堂，那扇大门要每年祭祀的时候才会打开，平时是不会打开的。
她也不能太过强硬的要求白锦夜带她去看看，而且她仔细地感受过那扇大门后面的气息，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就像是那扇门后面，空空如也。
她微微怔了一下，就像北山山顶的水池，在血莲出现之前，她也感受不到那里有什么气息，而等她看到血莲之后，就也没再去感受什么气息。
所以，血莲本身是没有气息的。
它在树林里，就是树林的气息。
它到了河面上，就是河面上的气息。
就跟那天她在柳河上，一直以为那红雾跟乌媚有关一样。
“那里其实根本不是巫族的祠堂，而是一颗血莲。”白锦夜皱了下眉头，开口道，“那颗血莲到底是怎么来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可也正是因为那颗血莲的存在，才让巫族有了和皇族对抗的资本。”
裴子墨知道，皇族之所以称为皇族，是因为他们是乾坤殿土生土长的主人，曾经巫族也和其他的小部族一般，在皇族的统治之下。
但后来，像是在一夜之间，巫族突然冒出来特别多的顶尖高手，一跃成为除了皇族以外的第二大部族。
以前的乾坤殿，从来都没有战争，所以皇族一开始也没有重视这件事，直到又过了一些年，巫族突然开始主动挑衅皇族，并且公然和皇族对立。
那时的巫族，便已经能够和皇族相抗衡了。
“巫族第一批术法快速突飞猛进的人，就是受了血莲之益，之后但凡巫族的人术法修习到瓶颈，便会借助血莲突破。”白锦夜继续道，“但是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血莲的存在和具体的功效。”
“而巫族之所以以云篆传世，便是因为这云篆其实就是巫族和血莲的契约，只有把名字刻上云篆，才能接近血莲，才能从血莲上取得血莲的种子。”
“当年，有人告诉我，血莲除了可以助人突破之外，还可以让人拥有巫族血统，甚至生出巫族的印记。”
裴子墨微微诧异地看着白锦夜，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你当年，就在我身上放过血莲的种子？”
白锦夜摇了摇头，“没有来得及，放入血莲种子之前，必须要淬体，但是……你当时对我也有防备，不可能放心接受淬体的过程。我本来想过，等我们成亲之后，找个机会，可惜……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身上一直都带着几颗血莲的种子。那场大火之中，血莲种子融进了我身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