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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救不了，她也在你手里，如今我能请来的猎人都到了东京，除开三少和你面包君，恐怕没人能救她了。”
“呵呵。”路明非干笑了两声，并没有因为对方听出自己的身份而惊讶，“你们要那份文件干什么？”
“是一个叫the king-国王的人通过私人方式联系我，告诉我有这么一份文件，里面涉及到东京混血种和一个龙王的秘密，问我感不感兴趣，我倒是无所谓，但是酒德麻衣她是个喜欢尝鲜的性子，就去了东京。”女人说道，“然后就被猛鬼众无尽地追杀，本来她可以孤身逃走的，没成想……”
说到后面，她声音有些颤抖，带上了些许哭腔。
“你们也错估了这次任务的难度。”
“是，也不怪她，像黑天鹅港那样的龙潭虎穴她都闯过——虽然一无所获，没想到东京竟然会比那个地方还要危险。”
“和龙王有关的秘密，你们也敢掺和……”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我在和猛鬼众做交易，秘密文件到了蛇岐八家手里，如果我能取回那个文件，就能换回酒德麻衣的命。”
“救命。”苏恩曦说道，“不管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什么转账方式都支持，甚至你要金条，我可以调一艘货轮帮你拉几个货厢到你指定的位置，只要能救她。”
“我说了，钱不重要。”路明非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把握，但这句话对别人我都不敢说，因为我要是失败，他们估计被猛鬼众盯上也活不了……既然你是她的亲人，打电话过来，我就告诉你一声。
我会尽力。”
“为什么？”
说话的不是电话那头的人，而是站在楼梯上漏出个脑袋的老唐。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文件那么重要，为什么猛鬼众会对酒德麻衣下手，为什么那个哑巴女巫会护着忍者小姐，还有为什么我爸妈都不见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路明非颤声道，眼眶微微红了。
有些问题他想得到答案，有些问题他不敢得到答案。
这样的话，自己就有机会离自己想要的答案近一点，更近一点，直到最后得到那个真正的答案。
“会有生命危险。”老唐说道，“可是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我担心你，兄弟。”
“我明日中午到东京，我会定位你们的地址，你随身带着手机。”
“嘟嘟……”
电话那头的女人三两句说完，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路明非将手机塞进裤兜里，看着老唐：“我知道，混血种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可大浪淘沙，火里取粟，哪里有什么东西是能很轻易得到的？”
他早就明白了这样的道理。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只是不曾亲身感受过，也没有深刻的领悟。
“我之前听你讲故事，带入的是你，可现在我发现了，和你做队友的确很难……”路明非笑了笑，“老唐，明天就我一个人去好了，有田静会告诉我，那个哑巴巫女在哪里。”
“可是……”
“这是我们路上商量好的。”
他补充道。
沉默片刻，老唐说道：“有田静她是真的想帮我们，她是个好女人。”
“毕竟咱们都流着华夏的血不是。”路明非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假如完不成任务，我也不会让轻易死掉的。”
“你才不会轻易地go die。”老唐皱巴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其实我真以为来东京这个任务会很轻松，缺失没想到，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可能年轻个三四岁，我想的是轻易退出是不是太不爷们儿。但我已经老了，小路你还年轻，你还有大把的时间，有田静说，我们想走的话，可以偷渡走，上岸后就好了，没必要为了……”
“来都来了，假如没把人救走，不是白来了吗？”路明非说，“三少是为了救忍者小姐来的，我是为了搞清楚混血种的秘密，你是为了钱。等到完成了任务，我们所有人的目标都能达成，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这样我就不说了。”老唐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你放心，要是你死了，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收尸。”
“乌鸦嘴……”路明非说道，“我一定死不掉，因为我的命最重要，就算是一头猛虎想要杀我，我也得让它脱层皮！”
“好……”老唐丢了一把银色的沙鹰和两盒子弹到他手边，“有田静买的，每天都保养，你拿着，咱们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谢谢。”
路明非低声道。
“咚……”
“咚……”
“咚……”
他走下了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