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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用这个号码联系我。”
在与露西简单地勾兑勾兑之后，江起给了露西一个虚拟系统编号。
在未来世界，连电话号码都是二十位强密码加密的，没有精确的系统号码，没人能通过尝试找到另一个人，这也让夜之城的犯罪成本空前降低了——因为有的警察根本懒得费力气去查号码。
露西扫了一眼在江起指了指她之后，就出现在她眼前的号码，沉默地把它移进了通讯录。
接着，她问道：“不准备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江起摇了摇头，“你需要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但现在，你不需要。”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仍然不死心，开始扫描车厢里的各个角落和能量波动。可惜，他还是什么也没发现，除了他自己身上能量有些偏高之外。但即便这点，也不能排除半小时前贴那张脸皮遗留的可能。
露西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江起后面。
现在，她能确定对方不准备杀她了，她对他还有其他用处。
而这，反而让她心潮澎湃了起来。
——她有机会了。
她有机会摆脱这个绝望的夜之城，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了！
露西半低着头，神情隐藏在阴影里，但手却又忍不住攥紧了。
离开这里，离开荒坂的追杀。
她会在月球真正自由。看太阳从空无一物的灰色地平线升起，看自己在空中跳跃十米的高度，而再也不用费心去想追杀那样的事情！
露西不动声色地把和奇薇联系的手机又塞回了衣服内侧的口袋里，左手摁住了颤抖的右手，然后低低开口：
“……我会尽心尽力地为你办事的，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江起转头看她，“和我谈条件？”
“只有一个，对你来说会很简单，”露西快速说，“送我上月球。”
“这花不了你多少钱，但我能提供给你更多帮助！你知道的，如果我愿意配合你，我能够动用的力量会多很多，包括边缘行者的那些佣兵。他们或许听上去没有那么有势力，但是可以为你带来各种势力的隐蔽情报。”
江起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会。
事实上，露西的请求对他来说没什么说服力，因为她还是低估了江起的能力——江起其实不需要她的情报，光凭他自己，就能知道大半个城市的秘密了。
但看在露西在动漫里故事的份上……
“行吧。”
他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那一瞬间，露西忍不住攥紧了自己泛粉的纤长手指，流露出这个表面镇定的女黑客的激动内心。
不过，她的激动很快到此为止了。
江起慢条斯理地说完，但在露西欣喜的眼神里，很快又接了一句：
“但我要夜之城网络安全部门的建筑结构图。你不是说你很有情报吗？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知道夜之城的网络中枢放置在哪里，以及如何接近它。”
露西攥紧的手瞬间定格在了原地。
夜之城的网络中枢控制着整座城市的所有设备，包括为数不多的街道监控，街道安保，以及所有员工的义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