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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的身体被踹飞，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嘴里喷出一大口混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半边身体，已经完全麻痹，不听使唤。
曹阳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般若也走了过来。
她从裙子的高开衩处，抽出一把薄刃匕首，刀刃在月光下反光。
她走到赵谦身边，蹲下身，用刀尖，拍了拍他满是血污的脸。
“给你个机会。”她的声音很轻，却让他打了个哆嗦，
“说吧，【天机阁】在魔都，还有哪些据点？你的上线是谁？”
赵谦趴在地上，剧烈地咳着血。
他看着曹阳那双平静的眼睛，脸上的恐惧和绝望，突然消失了。
他笑了。
他笑得很大声，很疯狂，胸口的伤让他每笑一声，嘴里就涌出一股血沫。
“哈哈……哈哈哈哈……”
“输了？曹阳，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秦般若皱起眉，手里的匕首向前一送，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破了赵谦脸颊的皮肤，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闭嘴！回答我的问题！”
赵谦却不理她。
他抬起头，用那只完好的左手，颤抖着撑起上半身。
他看着曹阳，眼睛里只剩下怨毒和一种病态的疯狂。
“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
他咧开嘴，露出满是鲜血的牙齿。
“决赛的病人，是苏家的那个老头子，苏振国，对吧？”
听到这个名字，秦般若握着匕首的手，猛地收紧。
赵谦的笑容，更加扭曲和疯狂了。
“我告诉你，他死定了！”
“【天机阁】的手段，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能想象的！我们早在半年前，就在他身上，种下了七日绝魂散的引子！那毒无色无味，就算你用你的狗屁天眼，也看不出来！”
“现在，引子已经发作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他只剩下最后七天的命！”
“我在决赛等你！”
赵谦的声音，变得尖锐嘶哑，刺人耳膜。
“我要让你，当着全国观众的面，用你最得意的针法，去救一个必死的人！”
“我要让你，亲手把他推进地狱！”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我要让你，从神医变成杀人凶手！身败名裂！！”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随即，他猛地一咬牙。
“咔嚓”一声脆响。
一颗藏在他后槽牙里的毒囊，被他咬碎了。
一股黑雾，瞬间从他的七窍中喷涌而出，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
秦般若脸色一变，手里的匕首刺向他的喉咙！
但她的刀尖刚碰到黑雾，就感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再也无法寸进。
那黑雾迅速收缩，凝聚。
当秦般若收回匕首时，黑雾已经散去。
天台上，没了赵谦的踪影。
水泥地面上，只留下一滩迅速发黑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