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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薇僵在原地,连带呼吸都滞涩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脚步踉跄着冲过去,紧紧抓住韩江雪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懊悔的颤抖,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小雪,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怪我没保护好你?”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视线渐渐模糊:“都怪我,这阵子家里的事像一团乱麻,我光顾着处理家事,把你孤零零地抛在一边……”。
“你要是心里难受,打我骂我都好,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她用力攥着韩江雪的胳膊,慌乱地说着:“我明天就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厉害的医生调养身体,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可韩江雪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那动作很轻,却又重得像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硬生生将两人隔在了两个世界。
宋清薇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韩江雪衣服的触感,心里却空落落的,像被硬生生掏走了一样。
韩江雪缓缓摇了摇头,嘴唇翕动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宋清薇,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每一次颤动都揪得宋清薇心口发疼。
那天宋清薇是怎么从韩江雪家里出来的,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沉重的脚步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昏黄的光线下,地上没清理干净的奶油残渣黏在鞋底。
她一步一步往下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提线木偶,每一步都重得像灌了铅,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台阶上。
直到走出小区大门,深夜的冷风裹着细密的雨丝扑面而来,吹在脸上冰凉刺骨,她才猛地回过神。
积压在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决堤,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雨水,滑进衣领里,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掏出手机,手指抖得连屏幕都按不准,想给宋清河打电话,号码输了一半又删掉,删了又重新输。
反复几次后,她干脆把手机狠狠揣回兜里,像疯了一样往家跑。
风在耳边呼啸,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可她什么都顾不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宋清河,她要让他说清楚,到底对韩江雪做了什么!
宋清河虽说是她的亲哥哥,可他分明碰了她的逆鳞,伤了她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
这一次,不管是父母来劝,还是谁来求情,她都不会再心软,她一定要让宋清河他们付出代价!
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的灯亮得刺眼。
宋清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脚边扔着好几个空啤酒罐。
空气中飘着一股刺鼻的酒气,混杂着烟味,让人一阵恶心。
宋清薇 “砰” 的一声踹开房门,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她冲过去,一把揪住宋清河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因为愤怒,声音变得嘶哑难听,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把小雪怎么了?你说啊!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宋清河慢条斯理地掰开她的手,指腹蹭过衣领,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被扯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