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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端木念蜷缩在被子里,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在半梦半醒间翻来覆去,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 “快跑……”。
身旁的文暖晴本就浅眠,被这细微的动静惊醒。
她随即伸出手,掌心贴着端木念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
“乖乖,是不是做噩梦了?” 文暖晴的声音放得极轻,却满是安心的力量,“刚听见你一直喊快跑呢,别怕,我在。”
端木念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迷蒙的视线里,文暖晴的轮廓渐渐清晰,眼神还带着没散的困意。
她声音带着点慵懒:“不是噩梦……”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梦里的画面,嘴角慢慢勾起一点弧度,“我梦见咱们去山里旅行,路上突然冲出来好多妖怪,你一下子就拉着我飞起来,把我放到最高的那棵树上,自己转身就和妖怪打架了。”
“你可厉害了,一拳就把妖怪打跑了,然后又把我抱下来。结果没走几步,又来一波妖怪,你又把我往树上放……” 她说着说着,困意又涌了上来,眼皮沉重得快要合上,却还是强撑着,意识模糊地把梦境的大概讲给文暖晴听。
讲完后,她往文暖晴怀里又缩了缩,脑袋抵着对方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有力的心跳声。
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字字清晰地落在文暖晴心上:“一想到就算有那么多妖怪,你也不会丢下我,我就好开心。”
文暖晴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声音里满是温柔,还带着一丝笑意,“嗯,我也开心。就算在梦里,我也能护好你。”
得到安心的回应,端木念彻底卸了力气,很快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文暖晴轻轻挪开自己圈在对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被子,还替她掖了掖被角。
接着,床头灯 “咔嗒” 一声灭了,黑暗中,一个带着暖意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还有一声带着笑意的 “乖乖,晚安”。
端木念闭着眼,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在心里偷偷回了句 “晚安啊,我的宝宝”。
到了休息日,端木念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翘着,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今天咱们大扫除吧,好多地方都该擦了。”
文暖晴笑着凑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翘起的呆毛按下去,然后环顾了一圈屋子,语气带着点小得意:“我每天都用碎片时间收拾啦。你看,桌子擦得能反光,晾干的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没什么要忙的。”
“你要是想放松,就窝在沙发上追个剧、看看书,或者咱们出去约会逛街,顺道喝个下午茶好不好?”
文暖晴顿了顿,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端木念的脸颊,“要是实在想做家务,等晚上回来咱们一起收拾,别把难得的休息日浪费在你不喜欢的事上。”
端木念想了想,觉得文暖晴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好吧,等晚上回来,咱们一起拖地,把家里的犄角旮旯都打扫干净。”
文暖晴立刻 “唰” 地一下挺直腰板,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还故意捏着嗓子,模仿电视剧里侍卫的语气说:“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那夸张又可爱的样子,逗得端木念笑出了声。
隔天早上,端木念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她伸手往身边摸了摸,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身边早已空了。
她揉着眼睛,慢悠悠地走出卧室,刚到客厅,就看见沙发上的垫被被叠得方方正正,垃圾桶也空了。
阳台上传来洗衣机 “嗡嗡” 转动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文暖晴早起收拾了。
这样的事,文暖晴好像做了无数次,每次都悄无声息,却把她的生活照顾得妥妥帖帖。
正想着,文暖晴从阳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晾衣架,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白皙有力的手腕。
“醒啦?” 文暖晴看见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带着自然的亲昵,“我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晾衣服的活就交给你啦。”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小小的购物清单:“我要下楼买菜,你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