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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露,高天原牛郎店迎来了新的一天,但这一天注定不会平凡。
金色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高天原奢华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香槟与香水的旖旎气息,但与往日不同,一种紧绷的、如同拉满弓弦般的寂静弥漫在偌大的主厅里。侍者们早已被屏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半掩着,将外界的好奇目光隔绝开来。
“各位,王将在不久前有了新的动向。”源稚女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今天穿着一身素雅的墨色和服,衬得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刀。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樱井小暮来到了高天原。樱井小暮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如同一道忠诚的影子,她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与这里浮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芬格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他昨晚刚被塞进高天原,对这里的一切还处于懵懂状态。“话说……王将是谁?”他挠了挠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语气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源稚女的目光扫过芬格尔,微微颔首:“哦对,忘了芬格尔君是昨天晚上才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能蛊惑人心的磁性,“其实王将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王将是一个对全世界都有威胁的目标,因此我们得除掉他。”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接着,源稚女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便携式播放器,轻轻放在茶几上。他按下播放键,一段经过处理的、略带杂音的通话录音在房间里回荡起来。那是橘政宗与王将的声音,内容诡谲而充满暗示,仿佛两条毒蛇在黑暗中嘶嘶作响,谋划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录音播放完毕,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作为背景。
“无天无地之所是个什么地方?”恺撒·加图索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靠在昂贵的丝绒沙发上,姿态依旧优雅,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但冰蓝色的眼眸中却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习惯性地用指节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
“小谜语罢了,并不难猜。”源稚女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到门边。他伸手,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刹那间,更加明亮的光线涌入,同时也将远处那座巍峨建筑的轮廓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红白相间的钢铁巨塔,如同定海神针般矗立在东京的天际线上。
“东京塔?”恺撒微微眯起眼睛,认出了那座标志性建筑。他对东京并不陌生,这座塔曾是这座城市无可争议的象征。
“是的,东京塔,”源稚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追忆,“当年的东京最高建筑,直到不久前才被东京天空树超过。那座铁塔250米的高处,有一座特别了望台,只有一部高速电梯通往那里。只要切断电梯的电源,特别了望台就会与外界彻底隔绝。”他转过身,面向众人,眼神深邃,“它既不跟大地接触,也不跟天空靠近,在那里发生的对话是人类和上帝都听不到的秘密。那就是他们重逢的地方,故曰‘无天无地之所’。那里,是我们杀掉王将最好的场所。”他最后一句说得极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楚子航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讨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却微微绷紧,显示出他内心的警惕。
“首先,我们要监听那对‘老朋友’的重逢!”源稚女走到房间中央的矮桌前,将一直卷握在手中的建筑蓝图缓缓摊开。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东京塔复杂的内部结构呈现在众人眼前,各种通道、管线、楼层标注得密密麻麻。
“看来你准备很齐全。”恺撒瞥了一眼蓝图,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加图索家的继承人深知,周密的计划是成功的一半。
“当然,”源稚女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蓝图上的几个关键点,“东京塔高333米,而特别了望台在250米处。只有一部电梯能从主了望台前往特别了望台。除了电梯,楼梯也可以上去,经过590层阶梯,可以直接到达塔的顶部。”他的手指顺着蜿蜒的楼梯符号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塔顶的位置。
“如果在这种地方发生冲突,失败的一方甚至没有机会逃走。”凯撒冷静地分析道,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在那狭窄空间里爆发的死斗,败者无处可逃,唯有坠落。
“所以我们才要趁着王将在东京塔上没有退路,劫杀他。”源稚女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好吧,继续说。”恺撒示意源稚女继续。
“监听是第一步,也是关键。但王将接受过严格的间谍训练,永远带着全频电波扫描设备。如果周围有窃听器,那台机器就会报警。”源稚女说着,目光转向一旁又开始神游天外的芬格尔,“不过据我所知,芬格尔君是贵院的窃听专家,想必这应该难不到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笃定。
“你手下没有别的窃听专家了吗?”恺撒挑眉问道,他对于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这个看起来极不靠谱的芬格尔,内心存有疑虑。毕竟,芬格尔“F”级的传说在卡塞尔人尽皆知。
源稚女轻轻摇头,笑容有些微妙:“我们要伏杀王将,这种事情怎么能交托给猛鬼众中的人?人心难测。因此,卡塞尔学院的人最合适。我们此刻是盟友,不是吗?”他的理由无懈可击。
“芬格尔,说!怎么才能避开全频电波扫描?”恺撒只好将目光投向芬格尔,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芬格尔似乎被吓了一跳,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方法很多啊,老大!比如激光窃听,用一束肉眼看不见的激光打在窗户玻璃上。房间里说话的声音会让窗户玻璃产生细微的震动,这种震动会令激光产生一种被称作‘偏振位移’的现象,通过监测那种位移就能把对话还原出来。因为不用在屋里安装窃听器,所以电波扫描设备查不出来。”他语速飞快地解释着,显示出专业领域内的熟练,“但是,”他话锋一转,摊了摊手,“这种设备的有效距离只有100米,激光发射器必须位于100米以内。”
“但特别了望台的高度是250米,从地面上根本无法监听。”楚子航立刻指出了关键问题。高度,成了横亘在监听计划面前的一道天堑。
一时间,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计划刚开始,就遇到了看似无法解决的难题。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石交击。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夏弥举起了手,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路明非在出门前,曾对她提起过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对应的方案。
接着,夏弥向众人详细讲述了方案构思。她的话语清晰,逻辑分明,将一个看似异想天开的想法,阐述得具有极高的可行性。核心在于利用东京塔自身的结构,以及一些非常规的设备布置,巧妙地规避距离限制。
众人听完,脸上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随后逐渐转化为认可。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源稚女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和赞赏:“既然如此,这个方案可行。”
“那么芬格尔,这份重任就交给你了。”恺撒拍了拍芬格尔的肩膀,语气不容拒绝。
“我也要去?别啊!”芬格尔立刻哭丧着脸,身体往后缩了缩,“我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胜任不了如此重要的职责!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坏了大家的大事?我觉得还是……”
“事成之后,有报酬。”源稚女缓缓地开口,打断了他的哀嚎。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有着神奇的魔力。
“去!必须去!”芬格尔瞬间站直了身体,脸上那副惫懒模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他拍着胸脯,义正词严地说道,“为了守护全世界的和平,我芬格尔在所不辞!报酬不报酬的无所谓,主要是为了正义!”他变脸的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楚子航等人已经对芬格尔的厚脸皮和现实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将目光移开。
“然后是加图索君和楚君,”源稚女将注意力转回蓝图,“你们需要先去东京塔的地下停车场。在那里,你们可以躲过王将可能布置在周围的红外线望远镜侦察。现在那里应该因为某些‘原因’被封锁起来了,不过你们可以通过维护用的电缆管道进入那里。之后,你们二位的任务就是把守电梯出口和铁梯入口,切断王将所有的地面退路。”他的手指在蓝图的地下部分和两条垂直通道上划过。
恺撒和楚子航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已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和默契。他们同时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安排。这是最危险的任务,正面对抗可能发生的冲突,但他们无所畏惧。
“最后,我们还需要一个人。”源稚女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来负责控制东京塔周边的区域,并且得擅长使用狙击步枪,拥有远距离点杀的能力。一旦王将逃脱了塔内的围杀,或者出现其他意外情况,需要远程火力进行拦截或清除。”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话说起来,今天路君不在吗?以他的能力,这个位置本该……”
“他今天很早就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楚子航回答道,语气平静。路明非的行踪总是带着点神秘,他们早已习惯。
“狙击任务的话,我应该可以。”夏弥再次主动请缨,她的眼神明亮,带着自信。
“不行,”恺撒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你得去照顾好绘梨衣,所以你不能参与这次的行动。”他的语气坚决,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上杉绘梨衣的身份特殊且状态不稳定,需要可靠的人看护。同时,楚子航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恺撒的决定。他们都不能让夏弥涉险。
“那么就由我来负责狙击吧。”一直沉默如同影子的樱井小暮忽然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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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暮,你行吗?”源稚女侧头看她,眼中带着询问。他知道樱井小暮是他的得力助手,处理内部事务井井有条,但狙击需要的是截然不同的专业技能。
“以前在猛鬼众,接受过一定程度的训练,”樱井小暮微微躬身,语气平稳,“虽然不敢说万无一失,但我认为我应该能做到,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她的眼神沉着,显示出并非一时冲动。
源稚女凝视了她片刻,似乎是在评估她的决心和能力,最终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现在也没有多余的人手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记住,你的位置至关重要,是我们最后的保险。”
“那么你要做什么呢?”恺撒忽然向源稚女发问,目光锐利。作为团队的核心战力之一,源稚女的角色安排至关重要。
源稚女迎上恺撒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恕我直言,并不是我不相信加图索君或者楚君能战胜王将。你们的工作只是把猎物逼到死胡同里去,而动手猎杀的人,只能是我。”他的话语间,流淌着一种属于“皇”的骄傲,以及他与王将之间那纠缠不清的宿怨,必须由他亲手了断。
恺撒虽然内心高傲,很想反驳说加图索家的继承人从不居于人后,但想到源稚女同样流淌着至尊的“皇”血,其血统带来的进攻性可能比他的哥哥源稚生还要强横,而且他对王将的了解远超旁人。于是,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希望你的刀足够快。”
“那好,各位就先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源稚女重新坐了下来,端起面前早已冷掉的茶,轻轻啜了一口,“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句预言,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众人陆续起身离开。恺撒和楚子航走到窗边,低声讨论着地下停车场的潜入路线和可能遇到的抵抗;芬格尔则被源稚女手下的人带去熟悉那些精密而陌生的窃听设备,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报酬的细节;夏弥看了看时间,准备去查看绘梨衣的情况;樱井小暮则开始仔细检查准备好的狙击步枪,每一个部件都擦拭得闪闪发光。
源稚女独自坐在那里,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东京塔,眼神复杂。那里,即将成为他与过去彻底决断的战场。
时间总是如流水般,一去不返。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乌云悄然汇聚,最终化作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雨点密集地敲打着高天原的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奏响了激昂的序曲。转眼间,便已然夜幕降临,东京塔在雨幕和夜色中亮起了灯光,像一把刺破黑暗的利剑,却也显得格外孤寂。
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所有人都已准备就绪,如同即将离弦的箭。
“稚女大人,一辆不明身份的车辆正在接近东京塔!”樱井小暮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冷静而清晰。她早已抵达预定的狙击位置,透过高倍瞄准镜,监视着东京塔周围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的通讯器都保持着联通状态,行动正式开始。
透过共享的频道,众人能隐约听到雨水敲击地面的声音,以及车辆引擎由远及近的轰鸣。一辆银色的古董奔驰,在雨水横流的街道上疾驰,溅起一人高的浑浊水花。它如同一个优雅而诡异的幽灵,精准地驶入东京塔地下停车场的负1层。
恺撒和楚子航此刻已经按照计划,通过隐蔽的电缆管道,潜入了黑暗、潮湿且弥漫着霉味的地下停车场。他们藏身于承重柱的阴影里,屏息凝神。
凯撒听见那轻捷有力的脚步声在上方回荡,来人走得不疾不徐,鞋跟敲击水泥地面,发出清晰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用鞋跟演奏着一首快节奏的舞曲,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在这空旷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高速电梯运行的声音响起,那神秘的访客直上了望台。
“是橘政宗,他竟然早到了一个小时,而且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源稚女低沉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带着一丝意外和凝重。
“听脚步是个很年轻的人。”恺撒凭借敏锐的听觉判断道。这脚步声充满了活力,与橘政宗平日展现出的垂暮形象大相径庭。
“确实是他没错,”源稚女肯定道,“他今晚的状态……就像是回到了过去,像是过去的那个、充满野心和活力的邦达列夫少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
特别了望台上,灯光昏暗。橘政宗与王将,这两个纠缠了数十年的宿敌,终于再次面对面。在开始对话前,他们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却又无比仔细的互相检查,确认彼此身上都没有携带任何电子物品,如同两个最顶级的特工在交换情报前所做的那样。
之后,两人相对而坐。如果不听对话内容,只从两人平静的外表来看,这真的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在雨夜的高塔上叙旧。窗外的暴雨成了他们的背景音。
…………
“我们都是很有野心的人,只要回报足够大,就可以支付任何代价!”王将的声音透过芬格尔不知用什么方法布置的、成功避开了扫描的监听设备,断断续续地传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而现在,20年过去了,我们终于接近世界的王座了,你可能放弃吗?我们这种魔鬼,还能指望神的救赎吗?”他压低着嗓子,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地狱的硫磺气息。
通讯频道的另一端,源稚生正戴着耳机,监听着这一切。他听到这里,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他猛地摘掉了耳机,剧烈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句对话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反复刺穿他的理智和信念。他仿佛置身于燃烧的地狱,脚下是他曾经无比敬重、视为精神支柱的“父亲”,而耳边回荡的,却是最肮脏、最黑暗的真相。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夜叉!”源稚生低吼,声音嘶哑,仿佛受伤的野兽。他伸出双手,眼神冰冷如铁,那是执行局局长下令格杀时才会露出的眼神。
“老大!老大你不要太冲动!”乌鸦见状,急忙拦在了源稚生面前,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劝阻。他深知此刻冲上去的后果难以预料。
源稚生看也没看,只是伸出手,看似随意地一拨。他的力量控制得极好,并未用力,但乌鸦却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柔劲传来,一个趔趄倒在积水中。乌鸦不敢再强行阻拦,此刻的源稚生是愤怒的黑道至尊,眼神中燃烧着毁灭的火焰,宛如寺庙中威严凛冽、降妖除魔的不动明王。
夜叉犹豫了片刻,看着源稚生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从随身携带的刀匣中,取出了那两把传承自古代的名刀——蜘蛛切和童子切,仔细而郑重地捆在源稚生背上。
源稚生最后看了一眼耳机,仿佛要透过它,看清那个正在高塔上与人密谈的“父亲”的真实面目。然后,他毅然转身,独自一人穿过空旷的广场,走向那座在暴雨中屹立的红色高塔。冰冷的雨水瞬间淋湿了他的黑色长风衣,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的线条。但他只是默默地竖起衣领抵御寒意,脚步坚定,没有丝毫迟疑。他是皇,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有些责任,必须由他亲手承担。
…………
东京塔内,监听仍在继续。
“该死,源稚生怎么会来这里?”恺撒通过镰鼬听到了源稚生那边短暂的骚动和后续的脚步声,立刻意识到情况有变。
“快!封锁电梯和铁梯!哥哥在王将面前未必有胜算,他低估了王将的可怕!”源稚女急促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担忧。兄弟连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源稚生此刻的状态和可能面临的危险。
“那好!计划变更,我们现在就上塔去堵截王将!樱井小暮,你随时准备击杀!”恺撒当机立断,大声在通讯频道中呼叫,准备提前发动攻击。
但回应恺撒的,只有一阵急促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干扰后的沙沙背景噪音,源稚女的声音突兀地消失了。恺撒脸色一变,迅速切换不同的备用频道,急切地呼叫:“源稚女!听到请回答!源稚女!”
然而,每一个频道里都只有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靠!果然世上的娘炮都靠不住。”恺撒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脸色阴沉。源稚女的突然失联,让整个计划充满了变数。
与此同时,地下停车场。
楚子航已经按照原计划,穿过满是积水的车库,找到了那个隐蔽的电缆管道入口。那是一个嵌在墙壁上的、锈迹斑斑的铁皮门。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冰冷的把手,用力拉开。
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就在门开的瞬间,楚子航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如同冰水般从头顶浇下。他几乎是凭借本能向后闪避,同时村雨已然出鞘半寸!
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瞳孔毫无征兆地、缓缓睁开,那光芒残忍而冰冷,如同爬行动物。有什么东西正盘踞在狭窄幽深的电缆通道里,无声地凝视着楚子航。
然后,那东西发出了嘶哑、扭曲、仿佛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声,猛地从黑暗中扑击而出!它的速度太快,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楚子航根本看不清它的具体形态,只能感受到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楚子航来不及完全拔刀,只能就着村雨出鞘一半的姿态,挥刀斩击!刀锋与某种坚硬之物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因为发力仓促,刀没能完全砍断那东西坚硬得超乎想象的下颌骨,只是勉强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下一秒,破空之声从左右两侧同时袭来!那是利器撕裂潮湿空气的声音,迅疾而狠毒。楚子航临危不乱,另一只手中握着的Uzi冲锋枪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精准地塞进了那东西因扑击而张开的嘴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急促的枪声在封闭的地下空间内炸响,震耳欲聋。炽热的弹壳跳跃着掉落在积水中,发出“嗤嗤”的声音。
那东西在如此近距离的倾泻火力下,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随即再也不动了。楚子航没有丝毫犹豫,一脚将沉重的尸体踹进旁边的积水里,发出“噗通”一声闷响。他迅速擦拭了一下村雨刀身上沾染的、带着浓重腥味的粘稠液体,同时利落地更换了Uzi的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