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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这就过去。”
 沈少秋笑着向女警道谢,随后转头看向仍然在发疯的马志华,意味深长地说道:“马总,我建议你节省些力气。
 待会儿有人会来和你细聊,到时候再发飙也不迟。”
 说完,沈少秋便径直离开了审讯室。
 几分钟后,李文彬的办公室内。
 “李sir。”
 沈少秋首先向李文彬打招呼,接着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蔡元祺,眼神微微闪烁,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蔡sir。”
 当沈少秋第一眼见到蔡元祺时,他就心知肚明,这位鬼佬派的领军人物正是利孝文请来的说客。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利家向来以买办家族着称,与鬼佬之间的关系只能用密不可分来形容。
 “李sir,真是让人钦佩啊!您麾下人才济济,个个都是一把好手,尤其是沈sir,接连破获多起大案。
 就说汤茱蒂被暗害那起案件,港督都极为关注,可您不到两天就将其告破,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蔡元祺一开口便是连珠炮般的恭维之词。
 “蔡sir过誉了,这全赖李sir英明领导,我不过是遵循他的指挥罢了。”
 沈少秋当即摆出了谦逊姿态。
 “沈sir太谦虚了。
 老实说,之前在处长会议上,李sir提议破格提拔您为高级督察时,我还投了反对票。
 现在看来,是我太过拘泥于规矩了。
 沈sir,您的能力确实值得我们警队为您破例。”
 蔡元祺面带微笑地说道,同时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筹码——他愿意再次破例支持沈少秋晋升为总督察。
 “蔡sir言重了,我晋升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眼下最需要的是脚踏实地。”
 沈少秋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并婉拒了蔡元祺的提议。
 一个总督察的职位,这样的条件未免太低了,简直是对谁的轻视?
 “沈sir,我听闻华业集团的马志华已经被您抓获。
 请问,我们警队手中的证据能否将他彻底定罪?”
 蔡元祺脸上笑容依旧,继续追问道。
 沈少秋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先看了李文彬一眼。
 在接收到李文彬的眼神示意后,他才缓缓开口道:“蔡sir,证据是充足的,但要说能不能让他铁板钉钉地入罪,这个还真不好说。”
 “哦?为什么不好说呢?”
 蔡元祺的眉头微微蹙起。
 “蔡sir,汤茱蒂是港岛赫赫有名的女富豪,马志华怎会对她下手?除非他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所以即便我们有人证,也找到了马志华的作案动机,但漏洞仍然很大。
 除非……”
 沈少秋本想借机引诱蔡元祺表态,但显然蔡元祺也是老狐狸一只,并未落入圈套,只是微笑着看着沈少秋。
 “蔡sir,除非马志华自己认错,主动交代罪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这样才能办成铁案。”
 听完沈少秋的话,蔡元祺沉思片刻,随后看向李文彬问道:“李sir,您怎么看?”
 “我的看法和沈sir一致。
 如果马志华能主动认错、坦白一切,那么才能真正办成铁案。”
 李文彬一字一顿地回应道。
 蔡元祺听完李文彬的话,又沉默了一阵,接着说道:“好,李sir,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今晚,是否可以让马志华见一见他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