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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如果没了，和死人有什么两样？”乔老头摇了摇头，目光从赵老三身上移开。
其实商城里有接骨丸，一颗需要三万积分，秦爻看过赵成才一家的资料，也很清楚赵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老三，又叫赵成功，虽然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女儿丢进火塘或者扔到后山，但他更加可恶，他的两个女儿过得非常差，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当他们夫妻和赵家一家子的奴才，两个女孩不仅要山上捡柴，挖野菜，还得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家里所有的家务，都落在两个女孩头上。
而且资料上特意标注了一条，两个女孩经常遭受几个堂哥的侵//犯，这件事赵家人都知道，但没有一个人出来保护两个女孩，也没有为她们讨公道，反而把两人打了一顿，责骂她们小小年纪不学好，就会勾引人。
秦爻好像懂凶手为什么要留着赵成功夫妻的一条命了。
“乔大夫，赵亮兄弟，这两人的伤如果不重新处理，他们的伤口会出现各种并发症，并发症是会死人的。”
既然凶手要留着他们的命，秦爻不介意帮忙。
“这么严重？要是赵老三夫妻死了，他们家这个孩子要怎么活下去？唉，秦寡妇，你知道该怎么截肢吗？”乔老头已经把希望寄托在秦爻身上了。
秦爻敛下眼底的冷光，“我知道。”
两个小时后，赵成功的双腿截掉了，夫妻两身上的其他伤也做了重新包扎。
看着被截掉的双腿，乔老头感叹秦爻下手干脆利落。
赵亮也有些唏嘘，他很难想象，人没有双腿，该怎么生活。
秦爻倒是一脸淡然，手术经验是从商城里购买的，花了不少积分，不过经验是永久的，以后都可以使用。
赵成功夫妇的命虽然保住了，但秦爻在伤口处加了一些东西，保准他们以后生不如死。
“秦寡妇，依你看，凶手会是什么人？”乔老头突然问道。
秦爻摇头，“乔大夫，这个我不敢胡乱猜测，要不还是请镇上的衙役过来查查吧？”
赵亮摇头，“不成，凶手就在村子里，如果他知道我们去镇上报官，他肯定会杀人报复我们。”
乔老头摸了摸胡须，“会不会山神惩罚？”
“山神如果降罚，只会打雷将人劈死，我刚才说了，几人有中毒现象，山神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劲，给人下毒吗？”
秦爻继续制造恐慌，“就是不知道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
天刚蒙蒙亮，赵成功夫妻陆续清醒，得知赵成才夫妻，赵老二夫妻和赵老太都死了，自己被截掉一双腿，赵成功吐出一口血，再次陷入晕厥。
赵成功的妻子赵李氏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又哭又笑，胡言乱语。
“她们回来报仇了，是她们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你看到打你们的凶手了吗？”赵亮急切问道。
“老大和老二家的女儿回来了，她们回来报仇了。”
赵李氏说完开始哇哇大哭，“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
“赵李氏受了刺激，开始神志不清了，赵亮，找几个村民，把赵老太和赵成才夫妇，找老二夫妇的尸体处理了吧。”
赵亮皱眉，“乔叔，还没找出凶手呢。”
“他们中了毒，现在是炎夏，尸体再摆一天就要发臭了。”
“赵李氏说赵成才和赵老二家丢掉的女儿回来复仇了，难道是鬼魂杀人？”
这个时代的人，不仅封建，还非常迷信，不然秦爻之前说她见到了山神，山神要惩罚村子时，村民们不会那么害怕。
“胡说，人死如灯灭，死了以后灵魂就早就消散了，哪里会有什么鬼魂，莫要胡说八道。”乔老头严肃呵斥道。
赵亮不服气，“乔叔，欢喜村数百年来都有杀婴洗婴的恶习，不久前还有人把刚生出来不到一个时辰的女婴丢到了祠堂火塘，如果没有冤魂，欢喜村为什么两年没下雨？如果没有冤魂，山神为什么出来降罚村民？”
乔老头无话可说，他不仅是大夫，也是一个父亲，他也只有一个独女，所以很清楚欢喜村的人在造孽，但他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因为整个天下都这样。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乔叔，后山白骨累累，你经常上山采药，不会不清楚，有的父母真的配叫父母吗？他们猪狗不如，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之所以不在村里居住，是因为很多年前，我爹娘把扔到后山的一些孩子养在山头上，我在山里照顾她们。”
乔老头瞪大了眼睛，就连秦爻都惊讶极了。
“你，你说什么？”
“乔叔，我知道你的为人，秦嫂子，你也是一个好人，所以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们两个，我爹娘在世时，曾经想搬走，因为他们看不惯欢喜村滥杀无辜，但村长怕他们出去报官，就带人把我爹打了一顿，还威胁他们，如果敢搬走，就把我杀了，这件事乔叔应该知道，你和村长是亲家，但我也不怕把这些事告诉你，我爹娘死了以后，我就不想留在欢喜村，其实他们很多年前就开始救村子里的女婴，但能救下来的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人会把女婴溺死后再丢到后山，而且这两年，村里的女婴都被丢到了祠堂的火塘里。”
赵亮说完后，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恶鬼，我倒是挺希望她们回来报仇，我查过了，最近几天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家里杀过女婴，就是糟蹋过村子里的寡妇。”
乔老头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赵亮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我家里还有一些木薯，回头你去山上，把东西带给那些孩子。”
“乔叔，你……”
“你是好样的，我不如你，放心，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到，那些孩子，别让她们下山了，山里虽然有猛虎，但山下有人，人比猛虎可怕多了。”
秦爻也做出保证，“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赵亮兄弟，你做了好事，山神都看在眼里，祂会帮助你的。”
三人说话间，来帮忙收尸的村民都来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