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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林凡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怎么会知道？！昨晚那场无声无息、发生在意识层面的凶险交锋，难道这位墨桓老先生也察觉到了？他的灵觉敏锐到了这种程度？还是说，他与此事有所关联？
林凡瞬间心念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那杯氤氲着淡淡灵气的“云雾灵芽”，轻轻呷了一口。茶汤入口微涩，旋即化为一股温润的甘甜，一股清凉的气息顺喉而下，缓缓散入四肢百骸，竟让他因为警惕而略微紧绷的精神都舒缓了不少，连丹田内的气旋都似乎活跃了一丝。
好神奇的灵茶！
林凡压下心中的震惊，放下茶杯，目光坦诚地看向墨桓：“墨老明察秋毫。晚辈昨夜确实遇到一些蹊跷之事，似有外邪侵扰，但所幸并未造成实质影响。不知墨老是如何得知的？”
他没有具体描述系统警报和意识防火墙，只用了“外邪侵扰”这种比较模糊的说法来试探。
墨桓微微一笑，苍老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林凡：“老夫修为浅薄，但活了这么多年，灵目之术还算有几分火候。晚间初见小友时，便见你神光内蕴，虽微弱却精纯，显然是初涉修行之门，根基打得颇为扎实。但方才小友进来时，老夫观你神光之外，似笼罩着一层极淡的、未曾完全散去的‘窥探之念’的残余气息，这气息冰冷死寂，非是善类，故有此一问。”
窥探之念的残余气息？
林凡心中恍然。原来是通过“看”出来的！这位墨老的“灵目之术”恐怕比自己的《望气术》还要高明许多，不仅能观气运，还能观察到更细微的精神意念残留！
这让他对墨桓的修为和见识有了更高的评价，同时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对方并非与那窥探同源，而是通过高超的术法观测到的。
“墨老法眼如炬，晚辈佩服。”林凡诚恳地说道，“实不相瞒，晚辈昨夜确实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和被窥视感，但转瞬即逝，并未捕捉到来源。听墨老所言，这竟是某种‘窥探之念’？”
“不错。”墨桓神色略显凝重地点点头，他提起小巧的紫砂壶，再次为林凡斟满茶杯，“此念阴冷诡谲，带着一股非生非死的驳杂意昧，绝非天然生成，倒像是……某种人为炼制或催生出来的东西，用以窥人隐私，探人根底。小友可是近日得罪了什么人？或是接触了什么不洁之物？”
林凡沉吟片刻，决定透露部分实情以换取更多信息。他谨慎地开口道：“晚辈近日确实与一家名为‘创生科技’的企业有些接触，其CEO郭铭先生……给晚辈的感觉颇为奇特，难以看透。不知墨老可曾听闻？”
“创生科技？郭铭？”墨桓闻言，白眉微蹙，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摇了摇头，“世俗商贾之事，老夫所知甚少。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小友所说的‘奇特’之感，或许并非空穴来风。近几年来，老夫隐约察觉到，这红尘俗世之中，似乎多出了一些不该存在的气息。有些冰冷如机械，有些暴虐如凶兽，皆非正道，隐隐扰动着天地气机。只是这些气息大多隐藏极深，一闪即逝，难以追寻源头。小友所遇之‘窥探之念’，或许便是其中之一。”
林凡心中震动！墨桓的感应与他所见完美吻合！那些“不该存在的气息”，不正对应了郭铭身上那层暗蓝薄膜、以及昨晚那诡异的意识入侵吗？
“不该存在……非正道……”林凡捕捉到关键词，“墨老，您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并非自古就有，而是近些年才出现的？而且是……人为制造的？”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上古或许有之，但早已湮灭于岁月。”墨桓语气肯定，“现今显现之异物，其气息驳杂不纯，斧凿之痕甚重，绝非自然孕育或古老传承，更像是……近世之人，以某种悖逆天道之法，强行催生或嫁接出来的怪胎！”
悖逆天道！强行催生！怪胎！
墨桓的用词极其严厉，带着明显的厌恶和警惕。
这让林凡对“普罗米修斯”项目的危险性质有了更深刻的认知。那不仅仅是商业竞争或科学研究，而是在进行某种可能引发严重后果的禁忌探索！
“那……晚辈当如何应对？”林凡虚心求教。这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墨桓看了林凡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再次确认了他的状态，缓缓道：“小友根基初成，灵光自守，那窥探之念虽诡谲，但强度似乎有限，并未能真正侵入你的神庭紫府，此乃万幸。看来小友要么身怀异宝护体，要么所修功法特异，对这类邪祟念头自有克制之法。”
林凡心中暗惊，这位墨老眼光实在太毒了！虽然没猜到系统，但几乎点明了他有防护手段。他只好含糊道：“晚辈偶得一点机缘，确实有些粗浅的防护之法。”
墨桓点点头，不再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修行界更是如此。他捋了捋胡须，道：“有防护之法便好。此类邪术，往往欺软怕硬。其性阴冷，最惧至阳至刚、心神坚定之力。小友日后只需谨守本心，勤修不辍，壮大自身神念灵力，此类宵小手段，自然难以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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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念灵力？”林凡注意到这个新词汇，“还请墨老指点。”
墨桓似乎对林凡的好学颇为欣赏，解释道：“我辈修行，炼的不仅是丹田一口气，更是识海中一点神。气为力之基，神为念之本。灵力充盈，可施展术法，强化体魄；神识强大，则可洞察秋毫，抵御外魔，甚至一念千里，干涉现实。你所修功法，想必亦有锤炼神识之法吧？”
林凡恍然。系统灌输的《先天一炁》主要是炼气法门，对神识方面提及甚少，只是伴随着修为提升会自然增长。而《望气术》的运用，则明显需要消耗神识力量。
“晚辈所修功法，于神识方面所言不详。”林凡如实相告。
墨桓并不意外，道：“末法时代，传承断绝，许多功法都已残缺不全，重气轻神亦是常事。好在神识锤炼，并非无迹可寻。最简单之法，便是于静定之中，观想存思，凝聚念头。亦可借助某些特殊环境或灵物进行磨砺。小友日后若有机会，可多加留意此类法门或机缘。神识强大，无论是对敌、护身、还是炼丹制器、探索秘境，都至关重要。”
林凡将这番话牢牢记在心里。神识！这是比灵气更让他感兴趣的概念。系统商城里不知道有没有相关的修炼法门？看来积分愈发重要了。
“多谢墨老指点迷津，晚辈受益匪浅。”林凡郑重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