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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陆沉直视她的眼睛。“若我们二人同时离开，皇城防御空虚，保守派必会趁机作乱。”
“不仅如此。”长乐的声音冷了几分。“若我们战死，天穹国将彻底失去希望。”
陆沉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紫金结晶。
“所以，我做了备份。”
结晶内，一缕金色的能量如活物般流转——那是他的人皇剑意！
长乐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分割了神魂？”
“足够支撑三日。”陆沉将结晶放在桌上。“若三日后我们未归，这缕剑意会自行化形，暂代我镇守皇城。”
长乐盯着他，良久，突然轻笑一声。
“看来你早就决定了。”
陆沉没有否认。
“妖皇必须死。”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而能杀它的，只有我们。”
皇城，宇文旧宅。
昏暗的密室中，几名身穿锦袍的男子围坐在烛火旁，面色阴鸷。
“长乐明日出征，皇城守备空虚。”为首的老者低声道，袖中滑出一枚紫黑色晶体。“时机已到。”
“可陆沉留下了人皇剑意……”另一人犹豫道。
老者冷笑：“剑意终究是死物，如何比得上真正的妖皇赐福？”
他捏碎晶体，紫黑色的雾气弥漫开来，笼罩在座众人。他们的瞳孔逐渐被黑暗吞噬，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纹路。
“待长乐与妖皇两败俱伤，便是我们重掌天穹之时！”
窗外，一道黑影悄然退去。
云璃的断尾在夜色中划过残影，她咬牙忍住剧痛，朝着星枢阁疾驰——必须尽快警告陆沉！
拂晓时分，皇城正门。
天穹号悬浮于空，银白色的舰身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五千精锐已在广场列阵，清一色的黑甲红袍，腰间配着特制的破灵刃——这是专门针对妖族诅咒的武器。
长乐立于舰首，银甲红袍，机械左臂化作一门灵能炮，右腰悬着青铜短剑。她的目光扫过全军，声音通过扩音阵法传遍每一个角落：
“此战，不为权势，不为疆土。”
“只为身后千万百姓，能见明日朝阳！”
全军肃然，刀剑出鞘之声如龙吟。
陆沉站在她身侧，人皇剑已完全出鞘，金光如烈阳般耀眼。他看向长乐，微微点头。
“登舰！”
五千精锐化作流光，飞入天穹号腹舱。
就在战舰即将启程时，一道身影突然冲破守卫，跌跌撞撞地冲到舰下——是云璃！
她的断尾处鲜血淋漓，手中紧握着一块记忆水晶。
“保守派……勾结妖族……今夜……叛乱！”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僵直，胸口透出一截紫黑色的骨刺！
“云璃！”
陆沉纵身跃下，人皇剑斩断骨刺，但为时已晚——她的心脏已被诅咒侵蚀，生机飞速流逝。
“陆沉……”云璃的嘴角溢出鲜血，将水晶塞入他手中。“小心……宇文……”
她的手垂落，瞳孔中的金光彻底消散。
陆沉缓缓抬头，看向皇城方向——那里，数道紫黑色的光柱正冲天而起！
“调头。”长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冰冷如刃。“先清理门户。”
天穹号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舰首调转，对准了皇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