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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神宫大殿。
神朝早朝。
晨光透过琉璃瓦，映照得金銮殿愈发威严。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神帝高坐龙椅，不怒自威。
三皇子凌天霸出列，手中捧着一本奏章。
“父皇，儿臣有本奏。礼部督办祭天大典所用礼器，查出数件残次，此乃大不敬之罪，监管不力，太子殿下恐难辞其咎。”
他声音洪亮，矛头直指东宫。
不少官员垂下眼帘，心中暗道，又来了。
五皇子凌天沐紧随其后，面带忧色。
“三皇兄所言甚是。太子哥哥日理万机，或许偶有疏漏，但礼部之事非同小可，还请父皇明察。”
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凌霄站在丹陛之下，仿佛没听见一般，微微侧头，在研究殿内一根盘龙金柱的纹路。
神帝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未发一言。
直到殿内气氛有些凝滞，凌霄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
他打了个哈欠，向前一步。
“哦？礼部出了纰漏？”
他转向凌天霸，笑容散漫。
“此等小事，也劳烦三皇兄亲自在朝堂上说。”
“父皇日理万机，些许错漏，儿臣着人处理便是。三皇兄对社稷如此上心，倒是让本宫汗颜。”
轻飘飘几句话，将凌天霸的“为国为民”堵了回去，反显得对方小题大做。
凌天霸脸色微变，还想再说。
凌霄却已转向神帝，躬身。
“父皇，儿臣以为，礼器残次，确需严查，但不必因此耽误朝会。”
“儿臣会督促礼部，必定妥善处置，给父皇一个交代。”
神帝面无表情，淡淡开口：“准。”
一个字，此事便揭过。
凌天霸和凌天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
……
退朝后，返回东宫的御辇上。
凌霄斜倚着软榻，把玩着一枚玉佩。
青鸢侍立一旁，为他奉上清茶。
“瞧瞧，本宫这些皇兄皇弟。”凌霄轻笑一声，接过茶盏呷了一口。
“个个都急着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的‘才能’，真是孝子贤孙。”
“礼部的事，交给你去处理，该谁的错谁承担。”
语气中的戏谑不加掩饰。
青鸢捧着茶盘，动作微顿。
“殿下，三皇子府的‘幽影楼’和五皇子的‘血鸦众’，近来在神都活动越发猖狂。”
她语速加快，带着几分凝重。
“已数次试图渗透东宫外围警戒，我们安插在城南和西坊的两处外围眼线，前日失联，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凌霄摩挲着玉佩的手指停了下来。
“幽影楼，血鸦众……”他重复了一遍，带着一丝玩味。
“几只急着邀功的老鼠而已，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他将玉佩随手抛了抛。
“不过，东宫的护卫力量，虽然忠诚，却太‘干净’了些。”
他眼神微沉。
“本宫，需要一些能真正行走在阴影之中，不问手段、只问结果的‘刀’。”
三千仙帝死士，是底牌，是战略威慑。
用来处理这些腌臜琐事，未免大材小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