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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被夸得心花怒放。
“喜欢就好!以后常来,我给你打折!”
喀秋莎用力点头。
“一定!”
这顿火锅吃得异常愉快。喀秋莎性格开朗健谈,席间不仅对火锅赞不绝口,还聊起了她在毛子国的学习生活,聊起了她对军工的热爱,甚至即兴哼唱了一小段《喀秋莎》民歌,嗓音悠扬动听。
“其实,我除了学理工,小时候还学过很久的芭蕾舞。”
喀秋莎略带得意地说。
“最拿手的就是《天鹅湖》选段。”
韩卫民有些惊讶。
“芭蕾舞?那很需要毅力和天赋。”
“是啊。”
喀秋莎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后来专注于学业,跳得少了。不过底子还在,有机会跳给你们看!”
于莉在一旁抿嘴笑,适时地退出去,留给两人空间。
随着接触的增多,喀秋莎几乎一有空就去找韩卫民
。有时是讨论技术问题,有时是韩卫民带她体验四九城的风土人情。
喀秋莎对韩卫民的崇拜和好感与日俱增,毫不掩饰。
她会当着很多人的面,夸赞韩卫民的专业和能力;会在韩卫民成功解决一个技术难题后,像个小姑娘一样欢呼鼓掌;甚至会偷偷记住韩卫民喜欢喝的茶,然后想办法弄来更好的毛子国红茶送给他。
一天,喀秋莎在轧钢厂的临时办公室里,对着几张钢材应力曲线图皱紧了眉头。韩卫民路过看见,便走了进去。
“遇到麻烦了?”
韩卫民问道。
喀秋莎抬起头,见到是他,眉头立刻舒展开,但随即又苦恼地指着图纸。
“这个数据波动,我一直找不到原因。按照理论模型,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峰值。”
韩卫民俯身,仔细看了看图纸,又拿起旁边的原始记录翻看了一下,沉吟片刻,指着其中一个参数说道。
“你看这里,当时的冷却水温度比标准值低了零点五度。虽然偏差很小,但对于这种高精度合金的晶相形成,可能产生了微妙影响,导致了应力集中。”
喀秋莎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
“对啊!我怎么忽略了环境变量的微小扰动!韩,你真是太厉害了!”
她激动之下,直接用了更亲昵的“韩”来称呼,并且下意识地抓住了韩卫民的胳膊,用力晃了晃。
韩卫民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和力量,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因为兴奋而格外娇艳的脸庞,心中微微一动。他不动声色地直起身,笑了笑。
“细节决定成败,搞技术就是这样。”
喀秋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微微一红,松开手,但眼神中的崇拜和欢喜更加浓烈了。
“韩,你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最关键的指点。”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在一个月色很好的晚上,韩卫民送喀秋莎回招待所。走到楼下,喀秋莎停下脚步,转过身,碧蓝的眼睛在月光下如同宝石。
“韩。”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我知道,在你们龙国,很多事情讲究含蓄。但我不是龙国女孩,我是喀秋莎。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我想和你在一起。”
喀秋莎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仰着头。
“我知道你有家庭,有妻子。我来之前就了解过。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不要求什么名分,那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两颗心能不能靠近。”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韩卫民的手。
“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能爱你,好吗?”
晚风吹拂着她的金发,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她的眼神是那样坦诚、炽热,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
韩卫民沉默了片刻,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叹了口气,最终化作一个温和的笑容。
“喀秋莎,你是个好姑娘,热情,美丽,聪明。我……无法拒绝这样的你。”
喀秋莎的眼睛瞬间被巨大的喜悦点亮,她欢呼一声,扑进了韩卫民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太好了!韩!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自此,两人的关系彻底明确。
喀秋莎更是毫不避讳,只要有机会,就和韩卫民出双入对。
然而,谁也没想到,喀秋莎会做出一个如此石破天惊的举动。
在轧钢厂的一个季度总结大会,全厂职工几乎都聚集在了大广场上。
喀秋莎却突然快步走上了主席台,从有些错愕的厂领导手里拿过了话筒。
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台上那位金发碧眼、光彩照人的毛子国姑娘。
喀秋莎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红晕,眼神却异常坚定,她对着话筒,用清晰而响亮的中文说道。
“红星轧钢厂的同志们!请等一下!我,喀秋莎,有几句话想说!”
喀秋莎的的脸上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大声说道。
“今天,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对一个人,说出我心里埋藏了很久的话!”
广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喀秋莎深情地望着韩卫民的方向,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广场。
“韩卫民同志!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从我来到轧钢厂的第一天,就被你的才华、你的沉稳、你的魅力所吸引!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感到无比快乐和幸福!”
“哇——!”
广场上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在龙国,这可是个保守的年代呀,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厂领导们的脸色更是精彩纷呈,想阻止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喀秋莎大声说道。
“我知道,这也许不符合你们的传统。但爱就是爱,它不应该被隐藏!韩卫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就是要把我的爱意告诉所有人!我希望你能接受我这份来自毛子国的、最真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