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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
他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哦？此话怎讲？”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起初，我确实是为了皇家的势力才接近您。但后来……”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后来，我发现自己渐渐地被您吸引，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您，了解您更多。”
他凝视着她，沉默片刻后，突然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像触电般一颤，满脸惊愕地看着他。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看着你为了复仇而步步为营，看着你受了委屈也不肯低头，看着你明明怕黑，却总是在深夜的书房外等我，我就想，这颗心，大概是给你了。”
夏月姝的眼睛猛地睁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说……他的心给了她？
那个总是冷淡疏离、精于算计的摄政王，竟然对她动了心？
“你骗人！”她猛地别过头去，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你从未对我好过！”
他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
他轻声叹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
“去年冬日你深夜未归，我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怕你出事；你搜集尚书罪证，那些关键证据，是我让人查了半月才找到的；太后刁难你，是我以‘谋逆’为由，抄了她娘家的铺子，让她再不敢动你……”
他一件一件地数着，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那些她以为的“例行公事”，原来全是他不动声色的偏爱。
夏月姝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哽咽着问。
“告诉你，你会信吗？”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那时满心都是复仇，眼里根本没有我。我只能等着，等你大仇得报，等你回头看看我。”
夏月姝哭得更凶了。
她想起自己这三年的偏执，想起对他的冷漠，想起昨夜的牵挂，只觉得又后悔又心疼。
她抬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宋鹤安，我对不起你。”
“知道对不起就好。”他收紧手臂，在她耳边低语，“那往后，就用一辈子来补偿我。”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温热的气息。
夏月姝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向他。他的桃花眼里满是温柔，再没有半分疏离与算计。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仿佛连殿外的雨声都变得缠绵起来。
他缓缓低下头，唇越来越近。夏月姝闭上眼，感受着他温热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轻柔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的心跳得飞快，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回应着他的吻。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长生灯的烛火在远方的法华寺里静静燃烧，而在这摄政王府的寝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