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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王座”的夜晚,从未真正平静过。
但在这一夜,某种隐藏在霓虹与秩序之下的恐惧,被放大到了极致。
没有爆炸,没有警报,甚至没有多少人察觉到异常。
只有当某些特定的人试图联系自己在阴影中的触手时,才发现通讯另一端只剩下一片死寂。
当他们匆忙赶往那些隐秘的据点、实验室或私人俱乐部时,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或者依旧在运转、却失去了所有操作者的设备。
一切都被清理得太过干净,干净得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那些人与他们经营的一切,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世界上轻轻擦去了。
罗德尼公爵在自家书房里,接到了第三个失联报告后,终于无法维持镇定,狠狠地将手中的古董酒杯摔在地上,名贵的酒液和碎片四溅。
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血丝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那个疯子,没有人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如此不留痕迹,如此……
肆无忌惮!
这根本不是报复,这是一种宣告,一种居高临下的、对蝼蚁生命的漠视。
陆锦辰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以及所有暗中窥视的人:我能让你们消失得无声无息,就像拂去一粒尘埃。
与此同时,三皇子艾德里安站在晨曦宫最高的露台上,望着脚下璀璨依旧的城市,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刚刚得到消息,他暗中扶持、用于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事务的两个外围组织,就在今晚,同时失去了所有联系。
手法,与罗德尼公爵那边的遭遇如出一辙。
他紧紧攥着栏杆,指节发白。陆锦辰的回应,比他预想的更加酷烈,更加直接。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权力博弈的范畴,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武力威慑,是对规则本身的践踏。
“他……他怎么敢……”艾德里安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原以为凭借皇室的身份和帝国的规则,至少能暂时牵制住这头凶兽,但现在他发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规则和身份,脆弱得如同纸张。
科学院内,唐纳德院长将自己锁在最安全的实验室里,周围布满了精神屏障。
但他依旧感觉不到丝毫安全。
宴会时墨黎那轻易湮灭他精神力触手的冰冷感觉,以及此刻外界传来的、关于陆锦辰血腥清洗的模糊消息,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
他对混沌本源的渴望,在绝对的死亡威胁面前,被巨大的恐惧所取代。
这一夜,“永恒王座”的权力核心圈层,许多人彻夜未眠。
而在“黑曜石”堡垒的指挥室内,陆锦辰接收着来自各处的“清扫”完成报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些日常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