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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开始难受了?”罗明轩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他蹲下身,用脚尖轻轻踢了踢白露的小腿,“这才只是开始。‘潘多拉之泪’最残忍的地方,就是让你全程保持清醒。你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失控,从手指到四肢,再到内脏,最后连呼吸都会变成一种奢望。”
白露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快消失了。她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反复拉扯,脑海里不断闪过罗云熙的脸——他在维港晨曦中温柔的眼神,他在暗格里紧张的慌乱,他在书房里看到童年照片时的震惊,还有他刚才在工厂里红着眼眶嘶吼的模样。
“罗云熙……不会……放过你……”白露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气若游丝,却依旧带着不屈的倔强。
罗明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放过我?他现在自身难保!只要我拿着你这个筹码,他就必须乖乖听我的话。我要让他把云境资本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要让他为之前对我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站起身,走到前座,敲了敲驾驶座的靠背:“沈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罗氏老宅还是郊区的仓库?”
沈庭渊缓缓转过头,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去废弃码头的仓库。那里偏僻,不容易被发现。等拿到云境资本的股份,再处理他们两个。”
“好!”罗明轩的声音里满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掌控云境资本的场景。
面包车继续前行,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从零星的路灯变成漆黑的田野,最后驶入一片废弃的码头区域。车子停在一间破旧的仓库前,沈庭渊率先下车,罗明轩则拽着白露的头发,将她从车上拖下来。
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着白露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麻木感已经蔓延到胸腔,呼吸变得更加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刺痛,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罗明轩将她拖进仓库,扔在一堆废弃的渔网旁。渔网的纤维勾住她的头发和衣服,让她动弹不得。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罗云熙的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罗云熙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极致的冰冷与愤怒:“罗明轩,你把白露怎么样了?!”
“你的女人?还活着。”罗明轩的语气带着炫耀,他故意将手机凑近白露,“你听,她现在连呼吸都很困难了。‘潘多拉之泪’已经开始发作,再过60个小时,她就会彻底变成一个废人。”
白露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到罗云熙耳中,微弱而急促,像风中残烛。罗云熙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你想要什么?说!”
“很简单。”罗明轩的声音变得得意,“明天中午12点,你带着云境资本51%的股份转让协议,到废弃码头的仓库来。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许带任何人,否则,你就等着收她的尸体!”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信守承诺?”罗云熙的声音带着警惕。
“你没得选。”罗明轩的语气带着威胁,“如果你不来,或者耍花样,我会立刻给她注射双倍剂量的毒素,让她死得更快。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拿到股份后,自然会给她解药。”
他说完,不等罗云熙回应,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
仓库里陷入死寂,只有白露微弱的呼吸声和外面海浪拍打码头的声音。沈庭渊靠在仓库的门框上,看着窗外漆黑的海面,眼神深邃得像深渊。罗明轩则在仓库里来回踱步,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时不时看向白露,眼神里满是残忍的笑意。
白露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麻木感已经蔓延到全身,只有大脑还在勉强保持清醒。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像沙漏里的沙子,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挽留。可她不想放弃,她还想再看罗云熙一眼,还想告诉他父亲书房夹层里的日记,还想和他一起揭开所有的谜团。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动眼球,看向仓库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木板和铁丝,或许可以用它们来制造求救信号。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罗明轩和沈庭渊立刻警惕起来,罗明轩拿起放在一旁的钢管,沈庭渊则摸向腰间的手枪。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是苏曼丽!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眼神冰冷地看着仓库里的两人。
“苏曼丽?你怎么会在这里?”罗明轩的语气带着惊讶和警惕。
苏曼丽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落在白露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她转向罗明轩和沈庭渊,语气冰冷:“罗云熙让我来送股份转让协议。他说,只要你们放了白露,他就把股份给你们。”
罗明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股份转让协议呢?拿来!”
苏曼丽将手提箱扔在地上,“箱子里就是股份转让协议,你们可以自己看。但你们必须先放了白露,否则,协议你们也拿不到。”
沈庭渊走到手提箱旁,打开箱子,仔细检查着里面的股份转让协议。确认无误后,他看向罗明轩,点了点头。
罗明轩得意地笑了起来,走到白露身边,踢了踢她:“算你运气好,有人来救你了。”他虽然不情愿,但在股份的诱惑下,还是弯腰想要解开缠在白露身上的渔网。
可就在这时,苏曼丽突然从风衣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罗明轩和沈庭渊:“不许动!”
罗明轩和沈庭渊脸色大变,罗明轩刚想反抗,就被苏曼丽开枪击中了膝盖。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钢管掉落在地上。沈庭渊则趁机想要逃跑,却被从仓库外冲进来的国际刑警制服。
苏曼丽快步走到白露身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带着担忧:“白露,你怎么样?坚持住,罗云熙马上就到了!”
白露的意识已经快要模糊,听到“罗云熙”三个字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弱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得救了,罗云熙没有放弃她。
没过多久,仓库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罗云熙疯了一样冲进仓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白露,立刻快步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白露!白露!”罗云熙的声音带着哽咽,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白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罗云熙焦急的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话刚说完,她的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白露!白露!”罗云熙抱着她,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恐慌,“医生!快叫医生!”
国际刑警早已联系了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仓库。医护人员将白露抬上救护车,罗云熙紧随其后,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祈求。
救护车的警笛声在夜色中响起,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罗云熙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露,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治好她,都要让她醒过来。而罗明轩和沈庭渊,他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