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八岁:我的学神之路

第17章 破碎的宁静与掌心的烙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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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消耗:1”。

这五个字如同五根冰冷的毒刺,深深扎入林晚照的眼底,刺得她眼球生疼,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父亲病弱的模样与这行冰冷的文字在脑海中反复交叠,一种被无形丝线操控、至亲成为筹码的恐怖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从“寂静牢笼”中逃脱的短暂庆幸。

顾言……他将她的家人,明确地标记为了可以消耗的“资源”!这一次是父亲劳累过度,下一次呢?会不会是母亲?会不会是……更直接、更无法挽回的伤害?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让她浑身发冷,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她猛地抬头,望向病房门口那个沉默的身影。

沈倦不知何时已站直了身体,倚着门框,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他显然也看到了那条短信,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几分,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里,翻涌着与她同源的冰冷怒意,以及一种更深沉的、仿佛在计算着某种代价的凝重。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那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提醒——不要在这里,不要在父母面前失控。

林晚照猛地咬住下唇,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尖叫和质问死死咽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头,看向病床上担忧地望着她的父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一个……骚扰短信。”

母亲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口气质不凡却明显状态不佳的沈倦,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没再多问。父亲也虚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这温馨而脆弱的场景,此刻却像是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林晚照的心脏。她必须守护住这一切!不惜任何代价!

接下来的两天,林晚照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照顾父亲,一边争分夺秒地恢复精神和能量。系统的训练空间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和练兵场。她不再仅仅满足于掌握技巧,而是开始疯狂地压榨自己的潜力,将“能量压缩”、“移动屏蔽”与“基础能量感知”结合起来,尝试在模拟的“寂静牢笼”压制环境下,进行更高难度的复合运用。

【训练模式:高维能量环境适应性训练(模拟‘寂静牢笼’70%强度)。】

【目标:在能量压制下,成功施展三次‘压缩能量刺’,并维持移动屏蔽至少十分钟。】

【警告:模拟环境将极大加重精神负荷!】

虚拟的压制力场如同无形山岳,每一次凝聚能量都像是在胶水中挥拳,精神力的消耗呈几何级数增长。失败,剧痛,意识涣散……循环往复。但林晚照的眼神却一次比一次更狠,更亮。父亲输液时轻微的鼾声,母亲削苹果时专注的侧影,都成了她支撑下去的最强动力。

偶尔,沈倦会来。他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病房门口,带来一些清淡的粥品或是水果,放下便离开,从不打扰。有时,他会隔着病房的玻璃窗,与她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直接传递能量,但林晚照却能奇异地感觉到,当他出现时,周围那令人不安的、属于顾言监视信标的微弱波动,会暂时变得极其沉寂,仿佛被一股更强大的无形力场悄然屏蔽或干扰了。

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她争取着这片刻的、虚假的宁静。

这天傍晚,父亲情况稳定,睡下了。母亲也趴在床边小憩。林晚照轻轻走出病房,想去楼道尽头接点热水。刚走出几步,便在转角处看到了倚墙而立的沈倦。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将他周身镀上一层黯淡的金边,他闭着眼,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化开的疲惫。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他……还在监视,对吗?”林晚照走到他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肯定。

沈倦微微颔首,没有否认:“信标密度比之前更高,分布更隐蔽。他在重新编织监视网。”

林晚照的心沉了沉,果然。“‘资源消耗’……他是指我爸爸这次生病,还是……”她不敢说下去。

沈倦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可能不止。他的‘游戏’,规则由他定义。任何与你相关,能牵动你情绪的……都可能被视作‘资源’。”

任何与她相关……林晚照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这意味着她的父母,她的朋友,甚至……沈倦自己,都可能成为顾言棋盘上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她看着沈倦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疲惫,想起他一次次挡在她身前,想起他为了维持这片区域的“宁静”而可能付出的代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痛。

“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的沙哑,“都是因为我……把你卷进来……”

如果不是她这个“异常锚点”的出现,沈倦或许还能继续他原本虽然孤独却相对安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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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却异常专注和……带着一丝不赞同的严厉。

“没有你,”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或许早已在‘噪音’中迷失,或者……被彻底‘剥离’。”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散了她的自责。不是她拖累了他,而是她的出现,阴差阳错地,成了他在这绝望境遇中的一线生机?这种认知让她心头巨震。

“而且,”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下颌,那触感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滚烫,随即迅速收回,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东西,“我说过,你不放手,我亦不弃。”

你不放手,我亦不弃。

这誓言再次回荡在耳边,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林晚照望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片为她而漾开的、不再冰冷的深海,一股混杂着感动、酸涩和无比坚定决心暖流,汹涌地冲垮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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