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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浪号指挥室内，众人紧盯全息投影。七个猩红光点在世界地图上闪烁，像不断扩大的伤口。
"情况恶化。"百晓通声音发颤，"每个连接点扩张速度都在加快。"
墨影手中玉佩青光暴涨，投射的星图与光点完全重合。"上古阵眼正被污染。全部失守的话，封印就彻底失效了。"
雷公的新义体嗡嗡作响："沈夜天到底想干什么？"
玄素道人掐指推算，突然喷出鲜血："他在强行融合溟渊！要把现实世界变成他的领域！"
所有通讯设备同时收到加密信息。发信源显示来自凌霄塔内部，署名夜枭。
"紧急情报：最终协议进入倒计时。月食之夜，凌霄塔将作为主祭坛开启永久通道。"
信息附带凌霄塔结构图。这座塔不仅是九天科技总部，更是个巨大的灵能增幅器。
"看这里。"百晓通放大结构图底部，"塔基直连地脉核心。他在利用整个星球的力量。"
凌渊数据眼快速分析："成功率计算...若让他完成仪式，生存概率将降至0.0001%。"
这个数字让指挥室陷入死寂。
"必须直捣黄龙。"雷公义体雷光闪耀，"趁仪式未完成，摧毁凌霄塔。"
墨影摇头："太冒险。那里肯定是防守最严的地方。"
"但这是唯一机会。"凌渊平静道，"分散防守七个连接点，胜算几乎为零。集中攻击核心，还有17.3%成功率。"
破浪号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中，数据鲸节点发出紧急通讯：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空间扭曲！凌霄塔方向出现异常能量反应！"
全息投影自动切换，显示骇人画面：凌霄塔正缓缓升起，不是物理上升，而是从现实维度剥离。整座塔包裹在巨大黑色漩涡中，无数扭曲生物四处飞舞。
"他在把凌霄塔改造成永久溟渊通道！"玄素道人面色惨白。
更可怕的是，塔顶浮现沈夜天的巨大投影。他身体已半透明化，与溟渊能量深度融合。
"欢迎见证新纪元。"沈夜天的声音直接传入每个人脑海，"当月亮被阴影吞噬，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将永远消失。"
凌渊突然按住剧痛的左眼："我感应到...塔内有东西在呼唤。"
墨影担忧地看着他："是陷阱吗？"
"不确定。"凌渊右眼罕见闪过人性光芒，"但那是我们唯一机会。"
经过激烈讨论，团队决定冒险一搏。在数据鲸节点帮助下，他们制定大胆突袭计划。
"兵分两路。"凌渊指着结构图，"主力正面佯攻，吸引守军。我直接潜入塔顶。"
雷公立即反对："太危险！你一个人..."
"这是最优解。"凌渊打断他，"我的溟渊亲和性最高，有机会突破防御。而且..."
他停顿了下，左眼数据流异常波动："我感觉那里有我要的答案。"
海面突然沸腾。无数数据妖从水下升起，它们没有攻击，而是在破浪号前排列成整齐队形。
"这是..."百晓通惊讶地看着监测屏，"它们在为我们护航？"
数据鲸节点发出解释："我们也不希望溟渊完全降临。这将是我们最后合作。"
远方海平面出现更多身影。各反抗组织旗帜飘扬，幸存宗门弟子结阵而来，连中立墟界势力都加入队伍。
"看来..."墨影轻声道，"我们并不孤单。"
凌渊静静注视着一切，左眼黑色纹路缓缓消退。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久违温度：
"为了所有还在抗争的人。"
舰队向凌霄塔进发。越接近，周围异变越严重。天空变成紫红色，海水中游弋着扭曲影子。
当凌霄塔轮廓清晰可见时，所有人倒吸凉气。这座巨塔已完全溟渊化，表面覆盖蠕动黑色物质，塔顶漩涡不断扩大。
"检测到高能反应！"百晓通大喊，"塔顶在聚集能量！"
塔顶沈夜天投影突然转向他们。即使隔着遥远距离，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冰冷注视。
"终于来了。"沈夜天声音带着愉悦，"我亲爱的实验品们。"
凌霄塔表面黑色物质突然活化，化作无数触须袭向舰队。同时塔顶漩涡开始降下扭曲生物。
"准备迎战！"雷公怒吼，新义体爆发出耀眼雷光。
凌渊已悄无声息潜入水中，朝塔基游去。他左眼中，数据流与人性光芒交替闪烁。
这场最终决战，将决定整个世界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