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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沈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还带着兄长特有的温和，可“转系”两个字落在沈青耳里，还是让他握着手机的指尖顿了顿。
若是真转去其他系，以后大概就不能和闻序一起去吃香喷喷的火锅，也没法在每次训练结束后，听陆尧点评他的动作了。
沈青咬了咬下唇，原本因为“不用再受苦”而动摇的心，渐渐被这些细碎的日常填得满满当当。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坚定地说：
“哥哥，我想留在战斗系，可以不换吗？”
电话那头的沈遇明显沉默了。
沈遇压根就没想到沈青会拒绝，还觉得他会对转系的决定拍手叫好呢。
沉默持续了大概半分钟，沈遇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妥协的无奈：
“那好吧，等你哪天想换了，随时跟我说，哥哥都给你安排。”
挂了电话，沈青捏着手机的手心已经沁出了薄汗，可心里却松快了不少。
他揣好手机，几乎是小跑着往训练场去——和陆尧约好了练近身防守，可不能迟到。
训练完后，沈青正在大口大口干饭，一个浅绿色的小香囊突然递到了他眼前。
香囊是用细棉布做的，上面还绣着简单的图案，捏在手里软乎乎的，鼻尖瞬间萦绕起熟悉的薄荷香——和陆尧信息素一模一样的味道。
“送你的。”
陆尧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沈青抬头时，正好看见他耳尖泛着点不易察觉的红，可语气却故作随意，甚至还加了句“不喜欢就扔掉”。
沈青捏着香囊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陆尧的眉头微微蹙了下，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敢扔试试”。
他连忙把香囊揣进口袋里，指尖隔着布料还能摸到里面细碎的薄荷干，小声道谢：
“谢、谢谢陆上将……”
陆尧看着他把香囊妥帖收好，嘴角悄悄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他心里美滋滋的，暗想着网友诚不欺我，这办法果然管用。
刚放好香囊，沈青突然想起早上的对话，在心里问系统：
“话说，我哥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呀？之前从来没问过他。”
【是红酒味哦，】
系统的声音带着点八卦的雀跃，
【而且是那种陈酿了十几年的干红，闻起来特别醇厚，特别符合他沉稳又有点冷的气质。】
沈青“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心里却悄悄记下了——原来哥哥的信息素是红酒味，确实和他的强势很搭呢。
吃完饭，陆尧收起餐盘时突然说：
“你的体能太差，接下来几天重点练体能，现在跟我去操场跑圈，先跑两公里热热身。”
沈青刚吃饱饭，肚子还圆滚滚的，一听“跑圈”就瞬间垮了脸。
他快步跟上陆尧，伸手拉住对方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声音软下来：
“我今天真的好累啊，胳膊都酸了，让我休息一会呗？明天再练体能好不好？”
他知道陆尧最受不了他撒娇，故意把尾音拖得长了点，还眨了眨眼睛，试图用卖惨蒙混过关。
陆尧低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原本坚定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他无奈地揉了揉沈青的头发，语气放软：
“行吧，不过明天可不能再推了，再偷懒体能永远跟不上。”
“好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