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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阳光吻过浪尖，映出那一道绚烂彩虹时——
你就会豁然开朗：
最终的彼岸在何方，似乎已不必再追问。
这随风起舞、与浪共涌的每一刻，这驾驭生命本身的过程
——才是人生唯一的真谛。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曹昆没管，俯身抱起李萍走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亲吻了一下额头，才转身走出卧室，拿起手机
——杨小米！
“喂？”
“曹老板？”
“我啥时候成了老板？你一下子这么直接，我有些受不了啊？”
曹昆靠在沙发上，心情正好，嘴皮子正溜，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曹……你这名字都跟你这人一样不正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杨小米那带着一点娃娃音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跟你贫了，找你有正事。”
“正事？”
曹昆也收起了几分玩笑，
“杨老板请讲，我洗耳恭听。”
“刚从河北一个村子回来，跟了个公益活动，见了些留守儿童。”
杨小米语速不快，但很清晰。
电话那头的杨小米，刚从乡下回来，忽然想起周六那个已应下的私人约会。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想在那之前，再试探一次这个男人的底色。
“所以想问问——有没有兴趣，为祖国的下一代投点资？积点……德啊？”
最后两个字带着明显的调侃，曹昆都能想象出杨小米在电话那头憋笑的样子
——这女人，给戴高帽就算了，还不忘埋汰他。
“啧，杨老板，你这说话艺术跟你人一样，绝了——给戴高帽还不忘埋汰人，跟猪戴罩罩一样，一套一套的。”
曹昆笑出声，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敲了敲沙发扶手，
“说我俗？我认！想拉我升华境界？也行！但你说我无德？”
话头一转，痞气又冒了出来，
“首先我是年轻人，年轻人不讲无德。其次我兜儿里天天揣着《道德经》——老子都不讲无德啊。”
“去你的！”
杨小米被逗得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点气音，刚才的认真劲儿散了大半，氛围瞬间松下来。
她笑够了，声音才慢慢沉回去，多了些小心翼翼的软：
“其实这次回来就琢磨，我们在圈子里争来抢去，有时候还不如给孩子送盒彩笔实在。所以想问问你，曹昆……”
她停了停，仿佛在斟酌用词，语气放得更轻：
“如果以后我拉你一起跑公益——比如给孩子送教具、陪他们上节课，这些看不到‘回报’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较真，或者……没事找事啊？”
曹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笑着接话：
“跟在你杨老板背后，干什么都不算没事找事。”
电话那头静了半秒，接着传来杨小米又气又笑的声音：
“曹昆，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这脑子里就没点正经念头？”
“谁敢跟你杨老板玩心眼啊。”
曹昆靠回沙发，混不吝地调侃道，
“‘不过话说回来，杨老板，我这公益“投资”都应下了，你私人打算给我啥“回报”啊？’”
“你周六都等不到吗？”
“哈哈，那好，周六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