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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施欢关上门，简单洗漱后去房间刷了两套题，又到系统世界陪九悲玩了一会才睡去。
隔天，天气渐渐暖起来，但早上湿气还是比较重，雾蒙蒙湿漉漉的。
陈施欢到学校先去了办公室，牛老师料到她要来，等候多时。
冯老师也在。
天冷点的时候，冯老师会让年轻老师晚点来，她帮忙看着早读。
冬天来得最早就数冯老师，其次是牛老师，现在还早，因此办公室只有他们俩。
“来了，过来坐着说。”
牛老师把陈施欢专属凳子拿到他对面。
陈施欢狐疑地看了牛老师一眼，走过去坐下。
“老师，我来是想问一下张强的事情，后面打算怎么办？”
校园霸凌可不是小事，如果不从根源遏止，后果不堪设想。能报警最好，就算不能坐牢，让他们知道害怕长长教训也行。
季许执没受到实质伤害，不打算继续追究，那么他们下个目标也能和季许执一样幸运吗？
“呃。”牛老师摸摸胡子，一肚子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堵在喉咙，陈施欢的态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强硬，势有不讨回一个公道不罢休的样子。
他酝酿了一下，“我昨天和张强还有他哥聊过了，他们实属被迫，逼不得已才去找同学要钱，和昨天那几个也不是一伙的。”
“所以呢？”陈施欢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她不想听原因，她只要结果。
牛老师嘴唇紧抿，紧皱眉头：“张强家里很困难，他们爸爸瘫在床上，连做手术的钱都没有，只能靠吃药维持现状，全家就靠他们妈妈赚钱。如果张强张立两兄弟出点什么事，我怕他们妈妈扛不过来，这样一个家就毁了。”
“张立在学校被那群混混要了几次钱，可他们家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走投无路才做这样的事。”
陈施欢心里泛起一阵阵冷意，还是那句话：“所以呢？”
所以想要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因为他们太可怜太值得同情？
“施欢啊，我知道你重情重义，那孩子是你同桌是吧，你想要帮他讨回一个公道很正常，但成年人考虑的毕竟全面一些，不能都靠一时意气，更要考虑后果。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冯老师说。
“冯老师你也支持牛老师的想法，想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施欢满眼失望，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堵的她无法呼吸。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
“张强家那么困难是季许执造成的吗？”
“……”
“是季许执找混混去找张强他哥哥要钱的吗？”
“施欢，话不是这么说的……”
“是季许执喊他们联合混混一起围堵他的吗？”
“老师你们想做好人想做大善人，你们可以自掏腰给他们爸爸治病，凭什么让受害者咽下一切!谁不可怜？季许执被六七个人围堵在巷子要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就不可怜吗？难道这个世上是比谁可怜谁就有理了吗？那还要什么法律，直接比惨好了!”
“你们以为这真的是为了张强好吗，你们这叫助纣为虐，以后张强再犯什么事，你们就是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