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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景然打开锦盒,里面是两份京城宅院的地契和银票。
“春桃无父无母,从小陪着我在蔺家长大。
挽风你家中……父亲伪善,人前喊你乖闺女,人后又百般刁难你。母亲重男轻女,弟弟故作不知……
主仆多年一场,这是我私下添的嫁妆,虽然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但是如果以后你们真的和夫君闹矛盾,这宅子也算让你们有个落脚遮风挡雨的地方。这房契,收好。”
春桃的眼泪涌了出来:“娘娘,这太贵重了...”
“跟了我八年,这是你们应得的。”
蔺景然将盒子塞进她们手中,“记住,婚后若受了委屈,这明曦宫总还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一个月后,虽然只是宫女出嫁,但因是贵妃身边人,场面格外隆重。
郗砚凛特意赏了两副赤金头面,更让这场婚事添了殊荣。
春桃穿着大红嫁衣,蔺景然亲自为她盖上盖头。
“娘娘...”春桃声音哽咽。
蔺景然轻拍她的手:“去吧,好好过日子。”
花轿远去后,蔺景然站在宫门前久久未动。墨书轻声劝道:“娘娘,外头风大。”
看着花轿远去,蔺景然站在宫门前,久久不语。
墨书轻声道:“娘娘,外头风大,回去吧。”
蔺景然叹道:“一下子少了两个贴心人,还真是不习惯。”
墨书笑道:“不是还有奴婢和山清水秀吗?定会把娘娘伺候得妥妥帖帖。”
蔺景然点头:“去把山青水秀叫来。”
两个宫女很快过来,都有些忐忑。
蔺景然温声道:“从今日起,你们就顶了春桃挽风的缺。好生当差,我不会亏待你们。”
两人惊喜谢恩。
晚膳时,郗砚凛见蔺景然神色恍惚,挑眉道:“怎么,舍不得?”
蔺景然叹气:“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能舍得吗?”
郗砚凛失笑:“朕看你比她们亲娘还操心。”
“将心比心罢了。”蔺景然给他盛了碗排骨冬瓜汤,“若是阿瑞将来的婚事,我怕是更要睡不着觉。”
郗砚凛眸光微动:“阿瑞还小,你想得太远了。”
“时光飞逝啊。”蔺景然托腮,“转眼他都这么大了。”
这时,墨书进来禀报:“娘娘,春桃姑娘和挽风姑娘派人递话,说是一切安好,请娘娘放心。”
蔺景然这才露出笑容:“那就好。”
三日后,春桃挽风回门。两人皆梳了妇人发髻,面色红润,显然婚后生活美满。
“多谢娘娘成全。”两人又要跪下,被蔺景然拦住。
“快说说,你们各自夫君待你们可好?”
春桃羞答答地道:“他...他待我极好。”
挽风笑道:“婆母很是和善,赵校尉昨日还教奴婢...教臣妇骑马。”
蔺景然这才彻底放心。
墨书匆匆进来:“娘娘,方才凤栖宫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免了今日请安。”
蔺景然心知这“头风”发作得蹊跷。
果然,未到午时,聂美人就来了。
“皇后娘娘这病来得真是时候。”聂美人意味深长地说,“正巧今早御史台有人上折子弹劾蔺大人呢。”
蔺景然:“家父为官清正,不怕弹劾。”
“贵妃娘娘心中有数就好。听说弹劾的折子里,还提到了宫女婚嫁逾制的事。”
聂美人走后,春桃忧心道:“娘娘,是不是我们给娘娘惹麻烦了?”
蔺景然淡淡道:“与你们无关。有人存心找茬,没有这事也会有别的”
又聊了一会儿,便把她们送走。
晚膳时郗砚凛来得比平日都早。
“今日的折子,爱妃听说了?”
“听说了一些。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朕已经驳回去了。不过皇后那边,你明日还是去探望一下。”
蔺景然会意:“臣妾明白。”
次日,她去凤栖宫探病,皇后果然卧在榻上。
皇后虚弱道:“劳贵妃挂心。本宫这是老毛病了。”
“娘娘凤体要紧。”
“听说贵妃身边宫女出嫁,排场不小?”
蔺景然从容道:“她们出嫁礼仪并未逾制,臣妾不敢专擅,只不过陛下赏了她们两套头面。”
皇后轻笑:“陛下待你,确实不同。”
……
从凤栖宫出来,蔺景然在御花园遇上正在赏花的郑婕妤。自祈福回宫后,郑婕妤变得深居简出,今日倒是难得。
“贵妃娘娘安好。”郑婕妤行礼后,低声道,“臣妾昨日听说,聂美人前日去了御史台陈大人家。”
蔺景然挑眉:“郑婕妤消息灵通。”
“不过是恰巧听闻。”郑婕妤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回宫后,蔺景然让墨书去查陈御史近日是否与聂家有过往来。
不到半日,墨书就带回消息:陈御史的夫人前日确实与聂美人母亲在佛寺相遇。
“果然是她。”蔺景然轻笑,“倒是会借刀杀人。”
当晚郗砚凛来时,蔺景然正对着一局残棋沉思。他在对面坐下,执起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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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对策?”
“跳马将军。不过臣妾觉得,这局棋还没到将军的时候。”
郗砚凛挑眉:“哦?”
“现在掀棋盘,未免太便宜幕后之人了。不如静观其变。”
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流言,说聂美人暗中结交朝臣,图谋不轨。
流言有鼻子有眼,连聂美人与陈夫人见面时说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聂美人气急败坏地来明曦宫理论:“贵妃娘娘为何要散布此等谣言?”
蔺景然慢条斯理地修剪梅枝:“聂美人何出此言?本宫这几日连宫门都少出。”
“那为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蔺景然剪下一截枯枝,“聂美人,你说是不是?”
聂美人脸色一阵青白,拂袖而去。
水秀一旁小声道:“娘娘,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她散布流言时,可没觉得过。这后宫向来如此,以牙还牙罢了。”
又过了几日,郗砚凛下旨,将聂美人降为才人,理由是“言行失谨”。与此同时,陈御史也被调任闲职。
郑婕妤来明曦宫道谢时,蔺景然在看蔺父的家书。
“多谢娘娘还臣妾清白。”
蔺景然摇头:“本宫并未做什么。”
“娘娘不必谦虚。”郑婕妤苦笑,“经此一事,臣妾才真正明白,在这后宫中,安分守己才是正道。”
送走郑婕妤后,蔺景然展开家书。父亲在信中说,弹劾风波已过,陛下反而更加重用蔺家。弟弟景辞在漕运衙门也颇受赏识。
“看来这场风波,倒是因祸得福。”她轻笑。
除夕宫宴上,蔺景然的位置被安排在郗砚凛下首,与皇后并列。
聂才人称病未出,郑婕妤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酒过三巡,郗砚凛道:“朕有件事要宣布。皇后近些年体弱。贵妃入宫八年,贤良淑德,即日起晋为皇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
满殿皆惊。皇后手中的玉箸险些落地。
蔺景然从容起身谢恩:“臣妾遵旨。”
宴席散去时,郑婕妤特意过来道贺:“恭喜皇贵妃娘娘。”
“郑婕妤有心了。”
回到明曦宫,郗砚凛已等在殿中。
“陛下这惊喜,差点把臣妾吓着。”
“朕看你还挺从容。”他轻笑,“协理六宫,怕是要辛苦你了。”
蔺景然挑眉:“陛下就不怕臣妾恃权而骄?”
“你若是那样的人,朕也不会给你这个权力。”
次日清晨,皇后依旧称病,各宫妃嫔自发来明曦宫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