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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猗窝座周身的空气,因为晓月桐那句话而变得黏稠扭曲。
 他脸上那份棋逢对手的愉悦笑容并未消失,反而咧得更开,弧度诡异。
 只是,笑容里再无半分温度,只剩下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杀意。
 “废话?”
 猗窝座重复着这个词,脖颈以一个非人的角度歪斜,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将错位的骨骼重新归正。
 “桐,你应该明白。”
 “在开启一场值得铭记的死斗前,确认对手的姓名,欣赏对方的斗气,发出成为同伴的邀请……”
 “这是我对强者的最高敬意。”
 他的视线在晓月桐和炼狱杏寿郎之间缓缓扫过,那双刻着“叁”的金色瞳孔里,燃烧着纯粹到极致的武痴狂热。
 “而这份敬意,不是谁都有资格享有的。”
 “所以,”晓月桐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像一位老师在纠正学生的课堂发言。
 “你对杏寿郎先生的敬意表达完了。”
 “对我的‘念念不忘’也抒发完了。”
 他微微停顿,那双璀C璨的金色眼眸,如两轮小太阳,直直钉在猗窝座的脸上。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
 猗窝座的笑容,终于彻底僵住,然后缓缓消失。
 他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憋闷。
 他精心营造的,属于强者对决前那份神圣庄严的仪式感,被对方用一种“发布会流程走完了吗?走完了就赶紧动手”的催促,给碾得粉碎。
 这比任何直接的辱骂,都更让他怒火中烧。
 ……
 远处,那节还算完整的车厢残骸后。
 三只土拨鼠般的脑袋,正瑟瑟发抖地探出来。
 “他、他、他……他在干什么啊!”
 我妻善逸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像被狂风蹂躏的破旧风铃,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用气声对另外两人疯狂咆哮。
 “那是上弦!上弦之叁啊!光是站在那里,我的骨头都在喊着要逃跑啊!他为什么要去挑衅他啊?!嫌死得不够快吗?!我们会被杀掉的!绝对会被杀掉的!连渣都不会剩啊!”
 “闭嘴!纹逸!”
 伊之助压低声音吼了回去,但他那抓着刀柄、青筋虬结如同树根般盘绕的手,暴露了他内心同样翻江倒海的恐惧。
 “那家伙……在说什么……俺听不懂!但是感觉……感觉好厉害!”
 灶门炭治郎的额头挂满了豆大的冷汗。
 他那敏锐到极致的嗅觉,此刻成了一座最残酷的炼狱。
 就在刚才,晓月先生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上弦之鬼身上那股“武痴”与“欣赏”的醇厚气味,被一种冰冷、暴虐、充满了毁灭欲望的“愤怒”气味彻底覆盖。
 那气味浓烈到刺鼻,让炭治郎产生了一种错觉。
 整片森林的树木,都在这股气味中迅速枯萎,腐烂。
 “晓月先生……”炭治郎的嘴唇干裂,喃喃自语,“他不是在挑衅……”
 “他好像……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对方在浪费时间……”
 善逸听完这句分析,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哭得比刚才更加绝望。
 “那不就是最顶级的挑衅吗!这种一本正经的废话文学,最为致命啊!”
 ……
 “很好。”
 猗窝座低沉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缓缓沉下腰,双腿微曲,摆出了一个完美无瑕的武者起手式。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桐,你似乎对我,对‘强大’本身,缺乏最基本的敬畏。”
 轰——!
 话音未落,他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出一个蛛网般的深坑!
 整个人化作一道粉色的残影,撕裂夜幕,带着尖锐的呼啸,直扑二人!
 “嗯姆!”
 炼狱杏寿郎的反应快如雷霆!
 他那洪亮的声音如同晴空炸雷,充满了碾碎一切阴霾的无畏战意!
 他向前猛踏一步,脚下大地为之一震,周身仿佛燃起无形的烈焰,手中的日轮刀自下而上,卷起一道炽热的弧光!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刀锋未至,灼热的剑气已让空气都开始扭曲!
 猗窝座的身影已经鬼魅般地欺近到他面前!
 那张带着嗜血狞笑的脸庞近在咫尺!
 缠绕着毁灭性劲力的拳头,裹挟着撕裂耳膜的尖啸,直取他的左眼!
 太快了!
 快到即便以炎柱的动态视力,也只能勉强捕捉到一道模糊的轨迹!
 “小心!”
 杏寿郎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强行扭转刀势,准备用刀身格挡这致命一击。
 但他身旁的晓月桐,动得更快。
 在猗窝座出拳的同一时间,晓月桐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入半步。
 这半步,精准无比地卡在了杏寿郎和猗窝座之间,将炎柱完全护在身后。
 他手中的那柄漆黑横刀,没有华丽的火焰,没有绚烂的雷光,只是朴实无华地横亘于胸前,如一道黑色的地平线。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沉重、悠长,带着山岳的厚重与云海的绵长。
 岳岚呼吸·壹之型·云垒沉岳!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不似刀剑碰撞,更像是一口万斤重的古钟,被攻城巨锤狠狠撞响!
 那沉闷的巨响,化作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猗窝座那足以一拳打穿三层钢板的恐怖铁拳,结结实实地轰击在晓月桐那宽厚古拙的刀身上。
 预想中刀断人飞、血肉模糊的场面并未出现。
 只见晓月桐的刀身在接触的瞬间,向下微微一沉,一股奇特的卸力波动顺着刀面向两侧荡开,将那狂暴的拳劲分流了七成。
 他脚下的坚硬地面,寸寸龟裂,炸开无数道缝隙。
 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向后滑行了半米,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触目惊心的深深沟壑。
 但他,稳稳地站住了。
 那柄漆黑的横刀,纹丝不动。
 他就那样站着,如同背负着青天,脚踏着厚土的神明,化身为一座不可撼动、不可逾越的绝对山岳!
 炼狱杏寿郎那双燃烧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纯粹的震惊。
 他清晰地感觉到,猗窝座那一拳中蕴含的破坏力有多么荒谬,那是纯粹的、凝练到极致的“破坏”概念。
 但晓月桐,竟然……正面,一个人,就这么挡下来了?!
 而且是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举重若轻的方式。
 那感觉,不像是硬碰硬的格挡。
 更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去承接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
 任你威力万钧,焚天灭地,我自以无垠的广阔与柔韧,将你的一切威能消弭于无形。
 更让他惊异的是,硬接下这一击后,晓月桐的气息没有丝毫紊乱,依旧沉稳悠长。
 “嗯?”
 猗窝座脸上的狞笑也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异与浓厚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