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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室内，拍卖正在进行中。山本少佐已经有些醉意，正举牌竞拍一件玉雕摆件。香川优美则在角落与英国领事馆的一位文化专员交谈。
张四郎决定试探一下气氛，走向餐台取点心。那位神秘的德国人舒尔茨也在那里，正小心地选择蛋糕。
“巧克力蛋糕很不错，”张四郎用德语说，“甜而不腻。”
舒尔茨惊讶地抬头，随即微笑：“谢谢推荐。您的德语很好。”
“只是皮毛，”张四郎谦虚道，“在上海工作需要多学几种语言。”
“确实如此。”舒尔茨取了一块巧克力蛋糕，“这座城市充满了可能性，不是吗？”
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张四郎试图套话，但舒尔茨十分谨慎，只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临走时，舒尔茨突然说：“张先生在宪兵司令部工作？听说龟田大佐是个…有趣的人。”
张四郎警觉起来：“大佐是位严谨的上司。”
“当然，当然。”舒尔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扫描：舒尔茨的心理状态】
【隐秘信息：认为张四郎可能是潜在招募对象，打算进一步调查背景】
张四背后发凉，被盖世太保盯上可不是好事。张四郎决定尽快离开，于是找到莱特先生道别。
“这么早就要走？”莱特似乎有些失望，“稍后还有音乐表演呢。”
“明天一早有工作，不得不提前告辞。”张四郎与莱特握手时，注意到香川优美正在不远处观察他们。
走出领事馆，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张四郎叫了一辆黄包车，却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在中途下车，绕了几条街确认没有尾巴后，走进一家小咖啡馆。
在洗手间里，张四郎快速记下今晚收集的信息：
1. 日本海军在东海有异常活动
2. 航运路线改变，橡胶供应紧张
3. 虹口区近日有抓捕行动
4. 香川优美对德国记者感兴趣
5. 盖世太保代表可能想招募日方人员
6. 疑似军统发出警告信号
最后，张四郎犹豫了一下，加上第七条：
7. 山本少佐写俳句，莱特先生买了假古董，香川优美怕乌龟…
写完张四郎自己都苦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报组合？
回到座位，张四郎点了一杯咖啡，思考如何向龟田大佐汇报。全盘托出显然不明智，但必须提供足够信息以维持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