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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发出后不到十分钟,内部通讯软件上,苏清月的头像就跳动起来,言简意赅:“晚上八点,云顶会所,‘竹’包厢。带上你的方案,当面汇报。”
云顶会所,这座城市顶级私密性的所在。我准时抵达,侍者引我进入名为“竹”的包厢。包厢环境雅致私密,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
苏清月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手机,面前的小几上放着红酒和几样精致的西式餐点。
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恢复了平日里那位冷艳女总裁的模样,只是看向我时,眼神里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度。
“苏总。”我点头致意,在她对面坐下,将打印好的方案递过去。
“边吃边说吧。”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餐点,自己则拿起方案,仔细翻阅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阐述我的方案。
从产品核心优势的技术剖析,到目标市场的精准定位,从竞品分析的犀利对比,到推广策略的层层递进,再到预算编制的精细合理。
我几乎脱稿,所有数据、逻辑、要点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子里,结合我自身对市场的理解,讲得深入浅出,激情澎湃。
苏清月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打断我,提出一两个极其尖锐的问题,我都迅速且有力地给予了回应。
随着我的讲解,她眼中赞赏的光芒越来越盛。
当我全部讲完,她合上方案,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满意笑容,甚至亲自给我面前的酒杯斟上了红酒。
“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她举起杯,“看来我昨晚……和今天的决定,没有错。你的脑子,确实比很多人好用。”
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酒精下肚,加上她毫不吝啬的夸奖和此刻密闭空间里暧昧的气氛,白天被压抑下去的那团火又有点蠢蠢欲动。
我看着灯光下她明媚动人的侧脸,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她的手背。
但她的反应快得出奇,手腕轻轻一抬,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我的触碰。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虽然依旧保持着风度,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林枫,你最好保持清醒。”
她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向沙发背,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地看着我:“昨晚发生的事,是意外。是环境使然,也是我需要发泄对某些人的不满。但不代表我是个可以随便轻浮的女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有些尴尬和失落。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道:“当然,我承认,你对我有吸引力。年轻,有冲劲,脑子活,外形也不错。但是,”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吸引力和认可,是需要实力和地位来支撑的。如果你只是个会趁机揩油、看不清形势的毛头小子,那昨晚就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到此为止。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强者,能在公司站稳脚跟,打出一片天地……”
她没有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不定,我真的会对你刮目相看。毕竟,强大的男人,谁不喜欢呢?”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躁动的火焰,却又像一颗火种,点燃了我更深的野心。
我明白了,在她这里,色相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砝码,真正的通行证,是能力和价值。
“我明白了,苏总。抱歉,是我冒失了。”我收敛心神,郑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