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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路过篮球场。几个穿着球衣、浑身是汗的男生正在场边休息,其中一个是之前追过林萌萌被拒的体育生赵刚。他看到林萌萌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得那么近,还有说有笑,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看。
赵刚抱着篮球,故意朝着他们这边走了两步,看似随意地用力把球往地上一砸!
篮球带着劲风,弹起后竟直直朝着林萌萌的脸部砸去!
“哎呀!”林萌萌吓得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
她睁开眼,只见蒋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侧移了半步,挡在了她身前,一只手随意地抬起,那力道十足的篮球就像温顺的宠物一样,被他稳稳地抓在了掌心,纹丝不动。
蒋琦连看都没看那赵刚一眼,只是手指微微用力,漫不经心地捏了捏那颗篮球。
“噗…”一声轻微泄气的声音响起,那篮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一小块!
蒋琦随手把瘪了的球像丢垃圾一样扔回给目瞪口呆的赵刚,语气平淡:“球不行,该换换了。”
说完,领着惊魂未定的林萌萌继续往前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刚和他那几个同伴看着手里明显坏掉的篮球,又看看蒋琦的背影,全都傻了眼,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萌萌看着蒋琦的侧脸,眼睛里的小星星更多了,安全感简直满格!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声说:“蒋琦哥…谢谢你…”
“谢个屁,走路看路。”蒋琦头也不回。
中午,林萌萌非要请蒋琦在学校最高档的食堂小炒部吃饭,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蒋琦哥,这个糖醋里脊可好吃了!”蒋琦哥,你尝尝这个水煮鱼!”
“蒋琦哥,喝饮料!”
她忙前忙后,不停地给蒋琦夹菜,自己却没吃几口,就托着腮帮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吃,仿佛看他吃饭就是最大的享受。那眼神里的依赖和崇拜,几乎要满溢出来。
蒋琦又不是木头,岂会感觉不到这小妮子愈发浓烈的情感。他享受着这种被依赖、被崇拜的感觉,心里也确实有点喜欢这个单纯热情、像小太阳一样的姑娘。但正是因为这份喜欢,他才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两人之间的界限。
他是身负隐秘传承、注定要在红尘漩涡中打滚的人,身边危机四伏,未来充满未知。而林萌萌,就应该活在阳光下,享受她单纯美好的大学生活,谈一场无忧无虑的恋爱,而不是被他拖进那些光怪陆离的危险之中。
他不能,也不应该回应这份注定无法纯粹的情感。
想到这里,他扒拉饭的速度慢了下来,看着对面那张不谙世事、充满憧憬的小脸,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傻丫头…”
吃完饭后,林萌萌又拉着他逛校园,恨不得把所有自己觉得好玩好看的地方都分享给他。直到夕阳西下,蒋琦才强行终止了这次“校园一日游”。
送到校门口,林萌萌还依依不舍:“蒋琦哥,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呀?”
“看心情。”蒋琦挥挥手,转身要走。
“蒋琦哥!”林萌萌又叫住他,跑上前两步,很认真地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哥哥!”
她说完,脸颊微红,转身跑回了校园。
蒋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夕阳里,站在原地默立了片刻,才轻轻摇了摇头,低声笑骂了一句,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
“妈的…哥哥就哥哥吧…”
总好过没有位置。
而他没看到的是,校门内不远处,林萌萌躲在一棵树后,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轻轻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没关系,哥哥也好…只要能一直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