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走廊

第1章 退伍之后(1/2)

虾皮小说【m.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权力走廊》最新章节。

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爬行,像无数条冰冷的、垂死的蛇,最终汇聚成浑浊的溪流,固执地往下淌。外面是灰蒙蒙的下午,光线吝啬地透进来,在廉价出租屋的水泥地上投下模糊的、扭曲的斑块。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角落里没倒干净的泡面汤残留下来的、隔夜的油腻气息。

我蜷在靠墙的旧折叠椅上,身体绷得像一块被遗忘在战场上的钢板,冰冷,沉重,每一个关节都仿佛锈死了。雨水敲打玻璃的单调声响,一下,又一下,像钝刀子刮着骨头。每一次刮擦,都让耳膜深处那早已沉淀下去、却从未真正消失的轰鸣声重新浮起。那是爆炸的冲击波撕裂空气的声音,是子弹高速掠过耳际的尖啸,是建筑物在重火力下呻吟着倒塌的闷响……它们混在一起,在颅骨里疯狂地旋转、撞击。

视野边缘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晃动。墙角那堆没叠的迷彩服,在昏暗中幻化出模糊的人形轮廓,像潜伏在堑壕阴影里的敌人。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又沉又急,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冷汗从额角、后颈密密麻麻地渗出来,滑过皮肤,带来黏腻的冰凉感。胃袋一阵阵抽搐,喉咙口涌上铁锈般的腥甜味道。

我猛地闭上眼,试图用更深的黑暗去对抗那片由记忆碎片组成的、永不停歇的战场。牙关咬得死紧,下颌骨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别想。别想那滚烫的血溅在脸上的黏腻,别想那濒死眼神里凝固的绝望,别想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后短暂的死寂……可那些画面,那些声音,像跗骨之蛆,顽固地撕扯着意识。

“厉战!”

一声短促、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低吼在耳边炸开。像一柄无形的冰锥,猛地刺穿了那片混乱的噪音。

我浑身剧震,条件反射般绷直了脊背,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涣散的目光瞬间凝聚,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悸和本能的警惕,投向声音的来源——桌上那部屏幕碎裂、外壳磨损严重的旧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在昏暗的屋里显得异常刺眼。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刀。

是连长。那个在枪林弹雨里把我们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用皮带抽醒我们、吼着“都给老子站起来”的男人。他的声音,哪怕隔着冰冷的电波,也像带着硝烟味和泥土气息的鞭子,能瞬间抽散盘踞在心头的魑魅魍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那股翻涌的腥甜,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划开了接听键。

“到!”声音出口,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

“厉战,”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直接得没有任何寒暄,像一颗出膛的子弹,精准地钉进我的耳膜,“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去‘阳光之家’报到。”

阳光之家?这名字像一块廉价的水果糖,甜腻得让人喉咙发紧。我几乎能想象出那种粉刷得亮堂堂的墙壁,贴着幼稚卡通画的玻璃门,还有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和廉价点心的混合气味。这和我脑子里瞬间闪过的、那些挂着“保密单位”冰冷铁牌的地方,风马牛不相及。

“任务简报?”我的声音依旧绷着,带着职业性的硬度和探询。

听筒里沉默了两秒,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这短暂的空白,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分量。

“不是任务。”老刀的声音沉了下去,像一块石头投入深井,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疲惫的东西,“厉战,你的评估结果……下来了。综合评定……不合格。强制退伍。‘阳光之家’,是你新的安置点。”

“综合评定不合格。”

这六个字,像六颗滚烫的子弹,排成一列,旋转着,带着灼热的尾焰,狠狠凿进我的意识深处。颅骨里嗡嗡作响,盖过了窗外的雨声,盖过了之前所有的幻听。那些在枪林弹雨里淬炼出来的本能,那些用血与火刻进骨髓的反应速度,此刻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只剩下一种茫然的、巨大的空洞感。

不合格?

我“厉战”,代号“人形兵器”,那些能把新兵蛋子吓尿裤子的高烈度渗透、定点清除任务,哪一次不是踩着生死线完成的?哪一次不是用最快、最狠、最有效的方式把目标抹掉?不合格?凭什么?!

一股冰冷的暴戾感猛地从胃里顶上来,烧得喉咙发干。握着手机的五指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白,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对着话筒吼回去,质问那头的老刀,质问那些坐在办公室里敲评估报告的人,他们懂个屁的战场!懂个屁的生存法则!

“厉战!”老刀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威压,像一把无形的锤子砸下来,“听着!这是命令!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安置命令已经下了,没得商量!”

命令。这两个字像一道冰冷的铁闸,轰然落下,截断了所有翻腾的怒火和不甘。军人的天职刻在骨子里,比任何情绪都深。我绷紧的下颌骨动了动,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像是被砂轮磨过:“明白。什么位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保安队长。”老刀的声音顿了顿,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转折荒谬得难以启齿,但语气随即又强硬起来,“地方上的同志需要人手,特别是……有经验、能镇得住场子的。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岗!”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忙音嘟嘟地响起,在潮湿沉闷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维持着接听的姿势,僵硬地坐在折叠椅上,手机还贴在耳边,冰冷的塑料外壳硌着颧骨。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敲打在玻璃上,汇成一道道浑浊的泪痕。

保安队长?

阳光之家……幼儿园……

一群走路都摇摇晃晃、说话奶声奶气的小豆丁?

我那沾过血、拧断过敌人脖子、扣动扳机时稳如磐石的手,以后要用来给这些小东西……开大门?扶他们上滑梯?捡他们掉在地上的玩具?

荒谬。一种巨大的、带着浓烈讽刺意味的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的暴怒和空洞,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我慢慢放下手机,屏幕的光熄灭,房间重新陷入昏暗。

---

“阳光之家”幼儿园的大门,刷着明晃晃的、刺眼的亮黄色,上面还贴着几个咧着大嘴傻笑的卡通太阳。这颜色过于饱和,过于欢快,像一块巨大的、油腻的奶酪蛋糕,直愣愣地拍在眼前,晃得人眼晕。空气里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甜腻腻的点心香气,还有几十个幼童身上散发出来的奶味、汗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排泄物残留气息,搅合成一股极其怪异的气流,霸道地钻进鼻腔,直冲脑门。

我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蓝色的保安制服。布料僵硬粗糙,摩擦着皮肤,感觉浑身不自在。肩章位置空荡荡的,只有一块廉价的塑料“保安”臂章别在袖子上,像一块丑陋的补丁。腰间的橡胶警棍硬邦邦地硌着胯骨,重量轻飘飘的,远不如曾经别在腿侧的格洛克压手。这身行头,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强行塞进滑稽戏服的木偶,站在这个色彩斑斓的舞台中央,显得格格不入,无比扎眼。

“厉叔叔早!”

“厉叔叔好!”

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小豆丁,像一群刚出壳、叽叽喳喳的小鸡崽,被家长推着、牵着,或者自己跌跌撞撞地涌向大门。他们仰着小脸,眼睛乌溜溜的,里面盛满了毫无防备的、纯粹的快乐和好奇,齐刷刷地朝我打招呼。那奶声奶气的呼喊,汇聚成一片毫无规律的、高频率的音浪,像无数把小锥子,争先恐后地钻进耳朵里,狠狠刺刮着敏感的鼓膜。

我下意识地绷紧了下颌,面部肌肉僵硬得像块石头。没有回应。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本能地扫过那些小小的身影,掠过他们光洁的额头、细嫩的脖子、脆弱的关节……每一个点,都是战场上最优先的打击目标。这种近乎本能的评估,像一道冰冷的电流划过神经,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厌恶的战栗。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盯着大门上方那个傻笑的卡通太阳。

吵闹。无边无际、毫无意义的吵闹。它像一层粘稠的、无形的膜,包裹着整个空间,隔绝了外界的真实,也隔绝了我试图维持的最后一丝冷静。胸腔里那股熟悉的、冰冷的躁意又开始隐隐翻腾。

“厉队长?厉队长!”

一个带着焦急的女声穿透了那片嘈杂的音浪。我猛地回神,目光聚焦。是幼儿园的李园长,一个四十多岁、面容和善但此刻眉头紧锁的女人。她正扶着一个小男孩的肩膀。那孩子大概三四岁,站在大门入口处,小脸憋得通红,嘴巴张得老大,正发出一种尖锐到几乎失声的嚎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他小小的身体剧烈地起伏着,一只脚上的鞋子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光着的小脚丫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小宝不肯进来,非要妈妈……”李园长一边试图安抚哭得快背过气去的孩子,一边无奈又焦急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求助意味,“他妈妈刚走,你看这……”

哭嚎声如同最高分贝的警报,瞬间盖过了其他所有噪音,直刺中枢神经。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到了极限。烦躁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冲破那层强行维持的冷漠外壳。

我朝他们走过去,脚步因为压制着某种情绪而显得有些沉重。深蓝色的裤腿停在小男孩面前,挡住了他视线里妈妈离去的方向。哭声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因为我的靠近带上了更浓的恐惧。他仰着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的是一张毫无表情、线条冷硬得像岩石的脸。

“闭嘴。”

两个字,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起伏,像两块冰坨子砸在地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战场上淬炼出来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刺耳的哭嚎。

奇迹般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戛然而止。小男孩像是被猛地掐住了脖子,只剩下一下一下剧烈的抽噎,小胸脯急促地起伏。他惊恐地睁大了泪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冷硬的脸,连抽噎声都下意识地憋了回去。

李园长愣住了,看看瞬间安静下来的小宝,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周围几个送孩子的家长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像一尊移动的铁塔,重新走回大门边那个划定的位置。脊背挺得笔直,目光越过那些色彩鲜艳的屋顶和喧闹的庭院,投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耳边的世界似乎清静了那么一瞬,但那些细碎的、属于孩童的叽喳声、跑动声、玩具碰撞声,很快又重新汇聚起来,像无数只蚂蚁,密密麻麻地啃噬着神经末梢。

---

正午的阳光带着沉甸甸的重量,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毫无遮拦地泼洒在幼儿园的走廊上,蒸腾起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食物残渣的温热气息。午休时间刚过,孩子们被老师从睡眼惺忪的状态里唤醒,像一群突然被惊扰的小兽,积蓄的能量瞬间爆发出来。

尖叫、大笑、追逐奔跑的脚步声、玩具车在地板上呼啸而过的摩擦声、积木倒塌的哗啦声……各种高亢尖锐的声波在铺着卡通地垫、贴满幼稚画作的走廊和活动室里疯狂地碰撞、叠加、反弹,形成一片混乱不堪、永不停歇的巨大声浪。这声音仿佛具有实体,像无数根无形的针,持续不断地刺扎着耳膜深处。

我靠在走廊尽头通往监控室的金属门框上。这里是整个幼儿园相对最安静的角落,远离主要活动区,只有监控屏幕发出的微弱电流嗡鸣。门框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保安制服传递到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聊胜于无的清醒。我闭着眼,眉头紧锁,每一次呼吸都刻意拉长、加深,试图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对抗那几乎要将人逼疯的噪音洪流。

“厉叔叔!你看我的大城堡!”一个兴奋得变了调的小男孩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近在咫尺。

我猛地睁开眼。一个穿着背带裤、脸蛋红扑扑的小男孩正仰头看着我,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用彩色塑料积木搭成的、歪歪扭扭的建筑,小脸上满是“快夸我”的期待。他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倒映出我此刻紧绷而阴郁的面孔。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手里挥舞着一张涂得乱七八糟的蜡笔画,奶声奶气地喊着:“厉叔叔厉叔叔!看我画的!这是你!这是大老虎!这是……”

两个毫无防备的小身体眼看就要撞在一起。就在小女孩脚下被自己绊到、重心前倾的瞬间,我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左脚闪电般向外侧滑出半步,精准地卡在小男孩的移动路径上,形成一个微小的阻挡。同时,右手如电探出,没有触碰小女孩的身体,只是极其迅速地、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在她肩胛骨下方最不易察觉的位置轻轻一托一带。

动作幅度小得几乎肉眼难辨,快得如同幻觉。冲撞的势头瞬间被消解。小女孩只是身体晃了晃,稳稳站住,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小男孩也被我脚下一挡,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整个过程不到半秒。走廊里依旧喧闹如沸,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干预。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间,调动的是无数次在枪口下闪避流弹、在爆炸冲击波边缘稳住身形的肌肉记忆。这种战场保命的反应,用在了防止两个小豆丁撞个屁墩儿上。

荒谬感再次涌上心头,带着浓烈的自嘲。我收回脚,那只刚才做出精妙格挡动作的手,此刻只是垂在身侧,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城堡很好。”我对着举着积木的小男孩开口,声音低沉平板,毫无波澜,目光掠过那歪斜的彩色塑料块,随即移开,“画…也不错。”扫了一眼小女孩手里那张线条扭曲、颜色狂放的画纸。

两个小家伙似乎得到了某种形式的认可,心满意足地跑开了,继续投身到那片喧嚣的海洋里。

我重新闭上眼,后脑勺抵着冰冷的金属门框。耳边的噪音似乎更响了。监控室里,十几块屏幕无声地闪烁着,分割着幼儿园的每一个角落:活动室、午睡房、操场、走廊、大门……每一块屏幕里都是涌动的、小小的身影。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那些画面,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扫描仪。视野边缘的晃动感似乎又隐约浮现,那些奔跑的身影偶尔会拉出模糊的残影,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突然,监控屏幕左上角,覆盖着大门外街道的那个画面里,一辆没有悬挂牌照的、脏兮兮的灰色面包车,以一种极不自然的缓慢速度滑过镜头。它没有停下,但那种刻意的、带着窥伺意味的慢速,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监控室里沉闷的空气。我的目光骤然锁定那个画面,瞳孔微微收缩。

---

下午三点半。阳光开始西斜,在幼儿园色彩鲜艳的塑胶操场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家长们三三两两地出现在大门口,翘首张望,等待着一天的放行时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归家的、松散的暖意。

我站在大门内侧的保安岗亭旁,深蓝色的制服笔挺,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门外聚集的人群和车辆。一切都显得平常而慵懒。

就在这时,那辆没有牌照的灰色面包车,像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毫无征兆地咆哮着从街角冲了出来!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叫,完全无视了幼儿园门口聚集的人群和缓慢行驶的车辆,以近乎失控的速度直直地撞向紧闭的幼儿园大门!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钢铁焊接的自动伸缩门在巨大的撞击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瞬间扭曲、变形,中央的锁扣部位直接被撞开一个豁口!沉重的门体被硬生生撞得向内凹陷、移位!

巨大的撞击声如同炸雷,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门外聚集的家长发出惊恐的尖叫,有人本能地抱头蹲下,有人慌乱地向后逃窜。门内,操场上原本嬉闹的孩子们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张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茫然和极致的恐惧在下一秒取代了所有的表情。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灵魂摆渡:我的客人来自古今
灵魂摆渡:我的客人来自古今
关于灵魂摆渡:我的客人来自古今:身为外卖小哥的夏树,大雨夜接到一份诡秘订单——地址竟在荒废十五年的精神病院地下室。浑身湿透的他踏入冰冷区域,意外摔裂送达棺材上的封魂符咒。古符焚毁,亿万厉魂咆哮着挣脱束缚,瞬间侵入夏树体内。本该魂飞魄散,一道神秘“摆渡印记却自他掌心浮现。阴间秩序突遭破坏,夏树被推入混乱深渊。从此,他要做最卑微的活人摆渡者——既要面对厉鬼们的血腥追杀,又要引渡亡魂穿梭人间。当昔日同
圣地山的六哥
黄皮子讨封万界说书记
黄皮子讨封万界说书记
关于黄皮子讨封万界说书记:啪!(惊堂木一响)话说那只倒了血霉的黄皮子黄九郎,修行五百年熬秃了毛,就等讨封化人形那天!结果您猜怎么着?眼一花嘴一瓢,竟对着五六层楼高的擎天柱嚎了一嗓子:“老铁!你看俺像人还是像神?得!封没讨成,直接给崩进了“扯犊子屯——这地儿邪乎啊!大到玉帝王母,小到喜羊羊灰太狼,西到变形金刚,东到奥特曼,全特么扎堆在这发癫!黄九郎被迫当起居委会主任,天天处理啥?孙悟空和奥特曼谁更
文纪渊
雷劫妖胎:陈十三降世录
雷劫妖胎:陈十三降世录
关于雷劫妖胎:陈十三降世录:陈十三出生时天降十九道雷,被算命先生断言“天生妖胎,命犯十八劫,先生抱其出村口暴毙。其母因难产而亡,父亲陈老栓以杀猪为生,暗中以狗血镇其妖气。十三自幼能见阴物,每至月圆便浑身剧痛,体内似有异物欲破体而出。
圣地山的六哥
点亮哲心:迪卡拉底的启迪之课
点亮哲心:迪卡拉底的启迪之课
关于点亮哲心:迪卡拉底的启迪之课:在中,哲学不再是晦涩难懂的高深理论,而是与生活紧密相连的智慧指引。本书以迪卡拉底的哲学课堂为独特视角,讲述了苏拉、马克等学生在求知镇跟随迪卡拉底探索哲学的精彩历程。从宁静的森林到热闹的市场,从潺潺的溪边到日常的点滴,每一处场景都成为哲学思考的奇妙起点。迪卡拉底这位智慧的引路人,以生动且贴近生活的方式,抛出如“何为真理“利益与道德如何平衡等深刻问题,激发学生们热烈
用户愚小凡
快穿:主角光环收割手册
快穿:主角光环收割手册
关于快穿:主角光环收割手册:林清辞的任务,是拯救那些被主角践踏的配角。但她很快发现,这些世界的“气运之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心“喂养,行事毫无逻辑,却能无往不利。她每纠正一个世界,就能窃取一丝世界本源之力,也离背后的真相更近一步。那个总在关键时刻出现,亦正亦邪的男人冷眼旁观:“你搅动风云,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林清辞执剑相对:“是吗?那我便掀了这棋盘,看看最后,谁才是真正的执棋人!穿梭万界,收割
白桃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