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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随着林默、陈雨二人刚踏进青木门那由灵石砌成的巍峨山门,还未来得及将怀中那沾染着灵田清新气息的凝气草送往执事堂交割,一道娇俏活泼的淡粉色身影便如同灵巧的雀儿般,“嗖”地一下拦在了她的面前。
正是苏灵儿。
小姑娘今日穿着一身崭新的淡粉色外门弟子服,那衣料似乎是掺了某种灵蚕丝,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与袖口处,以极细的银线绣满了层层叠叠、细碎精致的灵花瓣,针脚之细密,竟连花瓣上细微的脉络都清晰可辨。
宽大的裙摆随着她蹦跳的动作欢快地摇曳鼓荡,真似一只振翅欲飞的粉蝶。裙下露出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布靴,只是靴面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许灵田的湿润泥土,边缘甚至结起了一层薄薄的泥痂,显然是她刚从外面匆匆跑回来的证明。
她那头乌黑柔软的秀发,用一根同色系的粉玉发带高高束成了蓬松的马尾,发带末端精心缀着两颗圆润的小珍珠,随着她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 “叮铃” 细响。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被汗水濡湿,黏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更衬得那张小脸白皙剔透,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此刻,她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杏眼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苏清颜,眸中盛满了好奇与关切,仿佛浸过最清澈的灵泉。
“姐姐!你们可算回来啦!” 苏灵儿伸出小手,习惯性地想去抓苏清颜的衣袖,指尖刚触及对方左臂上那缠绕着的、略显粗糙的灵蚕丝绷带,便如同被烫到一般,倏地缩了回来,只留下一点微凉的触感。“我听外门的王师兄说,你们去灵田采集凝气草了?是不是真的遇到青纹狼了呀?我刚才在练剑场,还看见周浩师兄扛着一张好大的狼皮回来呢!那狼皮上的爪印,嚯,有碗口那么大!周师兄眉飞色舞地说,你们联手斩杀了一头三阶的青纹狼,是真的吗?”
苏清颜被妹妹这一连串如同爆豆子般急切的问题逗得莞尔一笑,抬手温柔地将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捋至耳后。
指尖触碰到妹妹温软微烫的耳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因奔跑而加速的心跳与蓬勃的生气,就像怀里揣着一颗暖烘烘的灵珠。“是遇到了三只不开眼的青纹狼,” 她语气平和,带着一丝安抚,“幸得有林师兄和陈师妹从旁相助,总算是有惊无险。只是我自己不慎,被那狼王的利爪在臂上划了一下,不过陈师妹医术精湛,已用上好的治愈丹处理过了,说是静养两日便可拆去绷带,无甚大碍。”
她顿了顿,目光越过妹妹的肩头,望向天边。夕阳已彻底沉入后山茂密的灵木林之后,将西边的天空渲染成一片壮丽的橘红,层叠的云霭如同被泼洒了浓艳的灵胭脂,绚烂得令人心醉。“时辰不早了,你可用过晚膳了?方才我回来时路过灵膳房,听得李婆婆提起,今日新蒸了一批胭脂果,你不是自上月起便一直念叨着想尝尝鲜么?”
“哎呀!对哦!” 苏灵儿闻言,眼睛骤然一亮,宛如瞬间被点燃的两盏小灵灯,抬手“啪”地一下拍在自己光洁的额头上,掌心那点薄汗随之蹭在肌肤上。方才还写满好奇的小脸,立刻被满满的馋意所取代,腮帮子不自觉地微微鼓起,煞是可爱。
“我下午还帮灵膳房的李婆婆摘了好些青心草呢!她当时就笑眯眯地同我说,今天的胭脂果格外香甜,是用后山那眼灵气最足的灵泉水足足浸泡了半个时辰的,个个表皮透亮,果香扑鼻!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也打一份回来!你刚从灵田归来,定然疲惫,就在居所院里的石凳上歇息片刻,我速去速回!”
话音未落,甚至没等苏清颜那句“路上慢些”说出口,苏灵儿已然像只被惊扰的粉蝶,倏然转身,裙摆划出一道活泼的弧线,扫过路旁沾着露珠的灵草,带起几片细碎的草叶,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通往灵膳房的那条蜿蜒小径尽头。苏清颜望着妹妹那总是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这丫头,心地纯善,性子却总是这般毛躁。
犹记得上次她去后山采摘灵莓,也是这般急切,结果一个不慎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却还强忍着泪花,举起怀中护得完好的灵莓篓子,笑着说“灵莓没事,没摔脏”。不过,也正是妹妹身上这份永不熄灭的活泼与生机,才让父母前往万妖界处理事务后,略显沉寂的苏家小院,重新充满了令人心安的热闹气息。
另一边,苏灵儿一路小跑,脚下生风,很快便来到了位于宗门西侧低洼处的灵膳房。此地周围遍植着能净化浊气、散发清香的“青心草”,淡绿色的草叶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有效地中和了灵膳房内偶尔飘出的些许烟火油腻之气。尚未走近,一股混合着灵米醇厚饭香、清炒时蔬鲜香,以及某种独特甜腻果香的复杂气味便扑面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挠动着人的食欲。
此刻正值晚膳时分,灵膳房门口人头攒动,不少外门弟子三五成群地排着队,等候打饭,交谈声、笑语声混杂在一起,顺着微风传来,其间夹杂着讨论剑招心得、交流灵田见闻的只言片语,显得热闹非凡,宛如一个小小的集市。
苏灵儿踮起脚尖,灵巧地在人群中穿梭,她那身淡粉色的弟子服在一众灰扑扑的外门服饰中显得格外醒目。她探头朝里望去,只见灵膳房的柜台是以厚重的黑檀灵木打造,表面被打磨得光可鉴人。柜台后方,三位身着执事服饰、修为约在练气中期的弟子正手持长柄木勺,动作娴熟地为排队的弟子们盛粥添菜。
而在柜台最内侧的一个大木盘里,果然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排排红艳艳的果子——正是胭脂果。这果子形似缩小的灵苹果,表皮光滑莹润,透着一层诱人的胭脂红色泽,顶端还缀着一片翠绿欲滴的小小叶芽,名副其实。稍稍凑近,便能闻到一股清甜馥郁的果香,其间似乎还混杂着一丝灵蜜般的甘醇。
“李婆婆!” 苏灵儿如同一条滑溜的小鱼,灵巧地挤过人群,径直跑到柜台后方,朝着一位正在给胭脂果覆盖白色透气纱布的老婆婆脆生生地喊道。李婆婆是灵膳房的老人了,满头银丝一丝不苟地在脑后绾成一个圆髻,只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固定。她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清澈明亮,精神矍铄。她素来最是疼爱苏灵儿这般嘴甜又勤快的小姑娘,时常会偷偷给她留上一两块新出锅的灵米糕。
“哎哟!是灵儿丫头啊!” 李婆婆闻声转过身,见到苏灵儿,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皱纹都舒展开来,如同盛放的灵菊。她伸出布满薄茧、却十分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苏灵儿的头顶,“你这小皮猴,下午说好了来帮婆婆摘青心草,怎地摘了一半就溜得没影了?莫不是又跑去练剑场,看你周浩师兄他们耍剑去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苏灵儿赶紧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颊因急切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宛如不小心蹭上了胭脂果的汁液。“我下午是去给姐姐送灵泉水了!姐姐他们去灵田采集凝气草,日头那么毒,我怕她口渴嘛!回来的时候,我还顺道帮管理粮仓的张婶搬了好几袋灵米呢!”
她伸出小手指了指柜台里那些诱人的胭脂果,眼眸亮得惊人,仿佛落入了星光,“李婆婆,我是来打两份胭脂果的,一份给我,一份给我姐姐!她今日在灵田被那该死的青纹狼抓伤了手臂,流了不少血,正该吃点甜的补补气血才是!”
“什么?清颜那孩子受伤了?” 李婆婆闻言,脸上笑容一敛,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拉苏灵儿细嫩的胳膊,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掌弄疼她,“伤得重不重?可要婆婆给她留一碗今日新炖的三阶灵鸡汤?用的是最新鲜的灵鸡,加了好几味青木芽一同熬煮,最是补益灵力、滋养身体,对伤口愈合也大有裨益!”
“不用麻烦啦李婆婆!” 苏灵儿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姐姐已经服过陈雨师姐给的治愈丹了!陈师姐您知道的,是炼丹阁里顶顶厉害的天才弟子呢!她炼制的丹药效果极好,姐姐亲口跟我说,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还需包扎着静养两日。” 她说着,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柜台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我就拿两份胭脂果便好,多谢婆婆!姐姐还在居所等着我呢,去晚了怕她担心!”
李婆婆见她神色不似作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点头道:“那便好,那便好。” 她转身,从那木盘中仔细挑选了两个个头最大、颜色最为红艳饱满的胭脂果,那果皮在灯光下仿佛能透出光来,连顶端的叶芽都鲜翠欲滴。
她用干净的特制油纸——这是用灵树浆精心制成,带着一股淡淡的天然木质香气——将果子仔细包好,还特意多裹了一层,以防果子的汁水渗出,弄脏苏灵儿的衣裳。“拿好了,丫头。这两个是婆婆特意给你留的,比旁的要更甜些,用灵泉水浸泡的时间也最长。快给你姐姐送去吧,去晚了,果子凉了,那股鲜甜劲儿可就要打折扣喽!”
“知道啦!谢谢李婆婆!” 苏灵儿接过那尚带着温润触感的油纸包,开心地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这才转身,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朝着灵膳房外走去。
然而,她只顾着高兴,全然未曾留意到,在灵膳房角落那片光线昏暗的阴影里,一个身着灰黑色劲装、头戴宽大斗笠的男人,正用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男人的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他大半张面孔,只露出下巴上未经打理、显得杂乱不堪的胡茬,那胡茬上甚至还沾着些许灵米的碎屑。他的手中,此刻也正握着一枚胭脂果,外观与木盘中的那些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若凑近了细看,便能发现这果子的表皮虽然也是红色,却隐隐覆盖着一层不自然的灰蒙蒙的霉状物,像是被撒上了一层细灰,尤其果蒂连接处,更是泛着令人不安的深黑色,显然已是变质许久。凑得再近些,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酸腐与馊败的气味便会悄然钻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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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黑风寨安插进来的探子。今日上午,他趁着灵膳房守卫换班、弟子打饭人数最多、场面最为混乱之际,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早已准备好的五枚变质胭脂果,与木盘中的部分好果子掉了包——这是血煞宗之人交给他的任务,只需让青木门的弟子误食这些变质灵果,引发群体性的肠胃不适,便能有效扰乱宗门内部的秩序,令守卫力量疲于应付,从而为他们后续偷袭灵矿的行动创造可乘之机。
他原本还在暗自发愁,如何能让弟子们“顺利”地误食这些果子而不引起怀疑,没想到苏灵儿竟主动送上门来,而且一拿就是两份,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既能达成目的,又因目标只是两个小姑娘,不易引发大规模的警觉和追查。
探子见苏灵儿捧着油纸包,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显然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心中暗喜,立刻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如同鬼魅般跟了上去。苏灵儿走到灵膳房外那条连接着各处的回廊拐角处,停下脚步,想将手中的油纸包整理得更加妥帖些,免得里面的果子不慎滚落。她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放置在冰凉的石制栏杆上,专注地调整着包裹的褶皱。
就在这一刹那!
探子如同潜伏已久的猎豹,猛地从阴影中窜出,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他那只戴着特制薄皮手套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将自己手中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变质果子,与苏灵儿油纸包中靠左边的那个完好果子调换了位置!
他的指尖事先涂抹了能瞬间中和气味的特殊药粉,没有留下任何异味,整个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沉浸在喜悦中的苏灵儿甚至连一丝微风拂过的异样都未曾察觉到。她只是觉得包裹似乎更稳妥了些,便心满意足地重新拿起油纸包,继续蹦蹦跳跳地朝着姐姐居所的方向走去。
走出不过十余步,那诱人的果香不断钻入鼻尖,苏灵儿腹中的馋虫被彻底勾起——毕竟李婆婆都说了这果子格外香甜,她盼了足足一个月,此刻美味就在手中,哪里还能忍得住?于是她停下脚步,倚靠在回廊边一根雕琢着简单云纹的灵木柱子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油纸包,拿出了靠左边的那个果子——正是刚刚被探子偷梁换柱的变质品。
那果子的表皮摸起来依旧冰凉光滑,甚至还带着灵泉水特有的湿润感。苏灵儿不疑有他,张开小嘴,“嗷呜”一口便咬了下去!
然而,预想中的清甜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其强烈的、令人作呕的酸馊腐败之气,如同变质许久的灵米粥混合着腐烂树叶的味道,猛地在她口中炸开,凶悍地直冲喉咙深处!其间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味。
“呕——!”
苏灵儿的脸色瞬间剧变,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打成了一个死结。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将口中那团已然发黑、甚至能看到点点灰绿色霉斑的果肉吐在了旁边的草丛里,随即又连续用力地 “呸!呸!” 了好几声,试图将那股萦绕不去的可怕味道从口腔中驱散。她赶紧又从储物袋中取出水囊,连灌了好几口清水漱口,才勉强将那令人反胃的馊味压下去些许。
她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将手中剩下的半个变质果子也远远扔进草丛,小脸上满是困惑与懊恼:“好难吃啊!怎么会这么馊?难道……难道是我记错了,胭脂果本来就是这种味道?不对啊……去年明明吃过的,是清甜爽口的呀……”
她疑惑地拿起油纸包里剩下的那个完好的果子,犹豫着是否要再尝一口确认一下。可就在她的嘴唇刚刚触碰到冰凉果皮的一瞬间,腹部猛地传来一阵极其剧烈的、如同被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同时攒刺般的绞痛!
“唔……!”
剧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瞬间弯下了腰,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死死地按住了小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肠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攥住、疯狂搅动,指尖所触之处,甚至能感知到腹腔内那不正常的、一阵紧过一阵的痉挛与翻腾。紧接着,一阵响亮而急促的 “咕噜噜——咕噜——” 声,如同烧开的灵泉在密闭的石壶中剧烈沸腾,毫不客气地从她肚子里传了出来,在这傍晚相对安静的回廊中,显得格外刺耳与清晰。
毫无疑问,是刚才那口变质果子中蕴含的霉菌与毒素开始发作了,正在她娇嫩的肠胃中迅速滋生、肆虐。
“糟了……这下真的糟了……” 苏灵儿的小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宛如被寒霜骤然打过的灵草。大颗大颗的冷汗,几乎是瞬间便从她的额头、鬓角沁出,迅速汇聚成珠,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滚落,“啪嗒啪嗒”地滴在她淡粉色的衣襟上,很快便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吃坏了肚子,眼下最要紧的,是立刻赶到茅厕去!
宗门的公共茅厕位于弟子居所区域的东侧,距离她现在的位置,即便用跑的,也至少需要半盏茶的时间。她只能强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绞痛,双手紧紧捂着如同翻江倒海般的肚子,一步一挪,脚步虚浮踉跄,仿佛踩在松软无力的棉花堆上,艰难地向前移动。
然而,祸不单行。就在她刚刚拐过通往居所区的那条岔路口回廊时,迎面便撞上了几个同样身着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这几人正是与苏灵儿同期入门的赵磊、身材圆滚的孙胖子,以及素来爱凑热闹、起哄架秧子的钱明。
他们平日就喜欢拿苏灵儿娇小的个头和活泼的性子打趣,此刻见她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冷汗涔涔、步履蹒跚的狼狈模样,不由得相互交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默契地停下脚步,故意排成一排,拦住了本就不算宽敞的走廊去路。个子最高的赵磊更是上前一步,伸出一条胳膊,懒洋洋地搭在廊柱上,彻底封住了苏灵儿前进的方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可爱的苏灵儿小师妹吗?怎么跑得这么急慌慌的?是后面有高阶妖兽在追你咬屁股呢,还是……憋不住,着急去茅厕‘泄洪’啊?”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路过的几个弟子也好奇地投来目光。
“让……让开……我……我要去茅厕……” 苏灵儿疼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声音细弱颤抖,如同蚊蚋哀鸣。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顺着她尖俏的下巴滴落,在脚下干净的青石地板上溅开一小圈一小圈的水渍。她试图伸手去推开挡在面前的赵磊,可手臂刚一抬起,腹中那阵凶猛的绞痛便再次袭来,疼得她眼前一阵发黑,不得不重新用尽全身力气按住小腹。而就在这心神稍分的电光火石之间,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气流猛地从她体内奔涌而出——
“卟——嗤——”
一声不算十分响亮,但在周遭相对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异常清晰、甚至带着几分滑稽爆破音的排气声,猝不及防地在回廊中响起。伴随着这声音,一股淡淡的、却绝对无法忽视的酸馊腐败气味,如同实质般,瞬间弥漫开来,精准地钻入了离她最近的赵磊等人的鼻腔。
苏灵儿的脸,在声音响起的那个瞬间,先是血色尽褪,随即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一下涨得通红,那颜色浓烈得堪比天边最绚烂的晚霞,甚至比她手中油纸包里的胭脂果还要鲜艳!这红晕迅速从脸颊蔓延开去,直至将她白皙的耳根、乃至纤细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羞愤欲死的粉色。
她几乎是本能地,猛地转过身,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臀部,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深深陷入柔软的裙料之中,骨节绷得发白。双腿更是紧紧地并拢夹住,连膝盖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此刻的她,只恨脚下不能立刻裂开一道地缝,好让她能立刻钻进去,永远不用再面对这无比难堪的局面。
周围那几个外门弟子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先是齐齐一愣,待那丝若有若无的馊味飘入鼻端,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嗤笑,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几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毫不客气的、充满了恶意的哄堂大笑。孙胖子更是夸张地弯下腰,用胖乎乎的手掌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笑得几乎喘不上气:“哈哈哈哈!苏……苏灵儿师妹!你……你这不是吃坏肚子了吧?怎么……怎么还当场‘奏乐’了?我的天!这味道……这味道也太……太别致了吧!哈哈哈!”
赵磊也回过神来,立刻用手在鼻子前面夸张地用力扇动着,脸上做出极度嫌恶的表情,仿佛闻到了什么剧毒之物,声音却刻意拔高,唯恐周围其他人听不见:“哎哟喂!这是什么味儿啊?灵儿师妹,你莫不是早上误食了灵膳房哪个角落里藏了十年的馊灵米吧?不然这‘仙气’……怎么会如此‘沁人心脾’,令人‘回味无穷’啊?哈哈哈哈!”
“不……不是的!不是我!” 苏灵儿急得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试图辩解,“是……是灵草!是青心草的味道!我下午帮李婆婆摘了好多,肯定是沾到身上了!青心草……青心草就是这个味道的!” 然而,她的辩解在这片充满了嘲弄与鄙夷的笑声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投入狂涛中的一粒小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爱起哄的钱明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故意捏着鼻子,凑到苏灵儿身边,装模作样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立刻像是被熏到了一般,猛地向后跳开一大步,动作浮夸至极:“哎呦我的娘诶!什么青心草能是这味儿?我看是‘馊心草’还差不多!灵儿师妹,你要是肚子不舒服,想……想那个啥,你就直说嘛!大家都是同门,我们还能不让你去不成?何必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们呢?就是这提醒的方式,实在有点……有点过于‘印象深刻’了,哈哈哈!”
周围一些原本只是路过、不明所以的弟子,此刻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听到钱明那刻意放大的调侃和赵磊、孙胖子毫不掩饰的嘲笑,再看看场中那个捂着脸、浑身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粉衣小姑娘,不少人脸上也露出了或同情、或觉得好笑、或纯粹看热闹的神情,指指点点的低语声和压抑的笑声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穿着苏灵儿脆弱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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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她感到无比绝望和崩溃的是,就在这极度的羞愤与剧烈的腹痛双重夹击之下,她感觉到一股完全不受控制的、温热的湿意,正顺着她的腿根悄然滑落,迅速浸透了薄薄的底裤,甚至沾染到了外面白色的布靴边缘。她惊恐地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只见自己淡粉色的裙摆后方,赫然晕开了一小片刺眼的、令人无地自容的淡黄色污渍,如同在她心爱的裙子上,被恶意地画上了一朵丑陋不堪、散发着屈辱气息的小花!而且,那湿濡的痕迹,似乎还在缓慢地、坚定地扩大范围……
她……她居然……居然没能完全憋住,失禁了!
“哈哈哈!你们快看!她……她裙子后面!脏了!!” 眼尖的钱明第一个发现了那抹不该存在的黄色,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一般,兴奋地指着苏灵儿的裙摆,笑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苏灵儿师妹!你不光……不光‘奏乐’,你还……还‘画地图’了?!我的天!你也太……太丢人了吧!哈哈哈哈!”
苏灵儿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顺着她苍白又通红的脸颊滚落,在下巴处汇聚,然后不断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砸开一朵朵小小的、绝望的水花。她双手死死地捂住身后,徒劳地想要遮挡住那昭示着耻辱的痕迹,可单薄的裙料根本无济于事。
她只能一边哭着,一边无助地向后退缩,试图将自己藏进走廊角落那片相对昏暗的阴影里。然而,赵磊几人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乐子,嬉笑着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就在苏灵儿被无边的羞耻和绝望彻底淹没,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一道沉稳冷静、仿佛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奇异力量的声音,如同破开乌云的利剑,骤然在喧闹的回廊中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几个,围在这里做什么?”
苏灵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看到林默正从回廊的另一端稳步走来。他依旧穿着那身代表着内门弟子身份的深蓝色常服,领口处以银线绣着的、象征筑基期修为的灵云纹路,在廊下悬挂的灵灯光晕中泛着低调而威严的光泽。
腰间那柄灵阶流云剑安静地悬挂着,唯有剑穗末端那颗墨色的珠子,随着他沉稳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极轻微的 “叮” 的一声脆响。夕阳最后的一抹余光,恰好从他身后高窗的缝隙中斜斜照射进来,为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圈耀眼的淡金色轮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降临凡尘的守护神只,可靠得令人想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