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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云栖便对上了一双哀怨的眸子。
明衍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负心人。
“出去，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明衍没动：“阿栖，你想不想，再见见其他的‘我’？”
“不用。其他的，并无遗憾。”
明衍却不死心：“连执渊和忘尘也没有吗？我知道…… 你是极喜爱执渊那副模样和性子的。”
话音刚落，他已变了一副样子 ——
红衣墨发，眼尾上挑，妖异俊美的男人坐在床边慵懒地笑。
云栖嘴角抽搐了一下。
然而，这还没完。
他身形微微一晃，如同镜花水月般产生了一道虚影。
床边立刻又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
一袭素白袈裟，眉目清俊，气质圣洁出尘。
“阿栖…… ”两个截然不同，却同样拥有绝世风姿的男子，同时开口，“要不我们一起伺候你？”
云栖咬紧牙根，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光影再次流转，执渊与忘尘的虚影融合消失。
床边又只剩下恢复本体的明衍。
他近乎无赖的讨好：“你看，他们都是我的一部分，是我的多面性。你既然都能接受他们，那么，完整的我，岂不是更好接受？或者…… ”
他凑近了些，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我每天换一个样子，保证让你天天都有新鲜感。”
“你还有脸提这些？！” 云栖猛地坐起，一拳直接朝着他那张俊脸招呼过去。
明衍毫不反抗，甚至在她扑过来时，巧妙地调整了姿势。
任由那不算轻的拳头落在自己眼眶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顺势由着她将自己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双手却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防止她动作太大坐不稳。
云栖骑在他身上，毫不客气，对着他那张脸又补了几拳。
然后胸口也给了十几下重击，最后更是气愤地掐住了他那张总是吐出欠揍话语的嘴。
一通发泄之后，云栖理智回笼。
她当然知道，这点物理伤害对这家伙来说恐怕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但她就是想打，甚至想狠狠咬他一口出气。
但转念一想，咬他？
那岂不是成了奖赏他？
算了！
她冷哼一声，准备从他身上起来，结束这场单方面的“施暴”。
然而，明衍的手臂却突然收紧，压住了她的腰肢，不让她离开：“为什么不打了？你可不止这点力气，怎么也能打我个两小时的。继续，别停。”
云栖俯视着他，忽然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呵…… 凭什么让你爽？”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这家伙呼吸早就变了节奏，带着隐秘的兴奋。
明衍见她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不由得叹息一声。
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带：“再打打吧，多出出气，早些原谅我…… ”
云栖眉头一挑，居高临下地看他，然后抬起手，作势要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明衍配合地侧着脸。
然而，手掌带着风声落下，却在触及他脸颊的瞬间，卸去了力道。
云栖轻柔地抚摸他的脸。
明衍声音颤抖：“阿栖，你…… ？”
“嘘…… ”云栖指尖抵在他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