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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匕首似乎也达到了极限，表面甚至出现了一丝丝微不可查的裂纹。
但他没有放弃。
每一次失败，他都强忍着不适，仔细回味刚才的失控点，调整灵力的输出频率、精神力的聚焦方式、以及身体的平衡细节。
《曜金剑诀》带来的强大意志力和妖帝灵魂的底蕴支撑着他。
渐渐地，他摸索出一些门道。
灵力输出不能一味追求强大，需要一种持续的、稳定的、如同呼吸般富有弹性的供给。
精神力不能仅仅用于“抓握”飞剑，更要如同延伸出去的第二双眼睛和无数触手，感知周围的气流、飞剑的细微震颤、自身的重心变化，并及时做出调整。
身体不能僵硬，需要一种类似踏浪而行般的微妙放松和顺应。
日落月升，星辰浮现。
当不知第多少次尝试时。
嗡！
匕首再次亮起稳定的金色光芒，但这一次，光芒内敛而柔和。
秦枫小心翼翼地踏足其上，身体微微前倾，精神力高度集中，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持续注入。
匕首微微一沉，随即稳稳地托住了他！离地一尺、两尺……一米！
成功了！虽然只是悬停，但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他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匕首向前移动。
初始依旧摇摇晃晃，如同婴儿学步，速度慢得可怜，且精神力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
但他终究是稳稳地“滑”了出去！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速度逐渐加快，离地高度也提升到了两三米左右。
夜风迎面吹来，掠过他的发梢和衣角，脚下是飞速后退的荒滩景象。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和畅快感涌上心头！
虽然只是低空滑行，速度或许还比不上他全力施展身法在地面奔驰的极限，但这是一种质的改变！
意味着他脱离了地面的束缚！
他尝试转向、升降，动作依旧笨拙生涩，好几次差点撞上凸起的土丘，全靠强大的反应力才险险避开。
精神力的消耗依旧恐怖，以他目前的状态，最多支撑这样飞行两三分钟便是极限。
但他乐此不疲，如同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在月色下的荒滩上一次次地练习着。
终于，在一次较为成功的直线加速后，他心念一动，匕首载着他划出一道略显生硬却终于完成的弧线，稳稳地回到了起点上方。
他缓缓降低高度，轻巧地跳落地面。
匕首也随之落下，光芒散去，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的裂纹似乎又多了一丝。
秦枫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额头布满细汗，脸色因精神力消耗过度而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喜悦。
短途低空飞行，达成！
这标志着他在御剑之道上，终于迈出了最具象征意义的一步！
尽管还很稚嫩，还很勉强，但门户已开，前路可期！
他爱惜地捡起那柄布满细微裂纹的匕首，知道它已经快要完成使命了。
未来若想真正畅游天际，一柄真正的、能够承受庚金灵力和飞行之重的“飞剑”，是必不可少的。
“该给你找个接班人了。”他轻声自语，将匕首收回储物袋。
抬头望了望星空，又看了看远处东海市璀璨的灯火，一种天地豁然开朗的感觉油然而生。
掌握了飞行之力，无论是追击、逃遁、探索还是侦查，都将拥有无与伦比的主动权。
他平息了一下激荡的心情和体内有些紊乱的灵力，转身朝着市区的方向走去。
脚步轻快，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又像是插上了无形的翅膀。
实力的每一分提升，都让他在这危机四伏的都市丛林中，多了一份从容和底气。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远处一片较高的沙丘后，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缓缓收起了一个带有长焦镜头的军用级望远镜，悄无声息地退入更深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