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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临睡前，谢沉舟不知从哪儿翻出这两只超大型袜子，非要挂上，还说要有仪式感。
谢沉舟低笑，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待会儿自己看。”
“谢总，你几岁了？”林砚秋侧过头，挑眉看他，语带调侃。
“管他几岁，”谢沉舟手臂收紧，理直气壮，“我想送，你就得收着。”
过了一会儿，林砚秋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谢沉舟怀里微微直起身。
他伸手从旁边小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用心的墨绿色盒子，递到谢沉舟面前：“给你的。”
谢沉舟有些意外地挑眉，接过盒子：“不是说了礼物放树下？”
他以为他们默契地约定好，等明天早上再一起拆树下那些。
“这个是单独的。”林砚秋看着他，眼神里有点小小的得意，“打开看看。”
谢沉舟依言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定制的高端电子相框。
他按下开关，相框屏幕亮起，开始自动播放照片——
并不是他们那些正式的婚纱照或艺术写真，而全是些日常的、甚至有些模糊的抓拍。
照片一张张闪过，记录着这几个月来平淡却充满烟火气的点滴幸福。
谢沉舟看着屏幕，久久没有说话，指腹摩挲着相框冰凉的边缘。
“怎么样？”林砚秋凑近了些，观察着他的表情，“不喜欢？”
谢沉舟猛地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和灼热的温度，比窗外的风雪更汹涌，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珍惜。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微乱。
谢沉舟额头抵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喜欢。”
他顿了顿，补充道，“……很喜欢。”
林砚秋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染着暖意。
他重新窝回谢沉舟怀里，满足地喟叹一声：“那就好。”
窗外，雪还在下，纷纷扬扬，仿佛要将所有的喧嚣与寒意都隔绝在外。
摇椅轻轻摇晃着，怀里是失而复得的温暖，是触手可及的安宁。
对这个圣诞节，谢沉舟别无他求。
